“那个,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院子里的有个丫头?”她终于问出了口,脸不由得红了起来,等待着他的回应。
“恩”,燕云点点头,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继续说道:“很喜欢。”
宁照愣了,这是最令她担心的事情,如今她亲耳听见从他的口中说出。
倒是也罢,不必再西想东想,可像是脑门上被人砸了一锅似的,难受极了。
燕云说完转身要走,挨了那么多棍子,颠颠簸簸,永宽连忙上前去扶。
只带着这个奴才,和一些衣物,也未带什么钱财,就这样离开了燕府。
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离开燕府的日子或许更好。
出去之后的事情,他应该早安排好了,用不着自个儿担心。
她看着那扇朱红的大门,希望有一日可以来去自由,也希望就此将他忘记。
吱呀吱呀的大门被合上了,青砖地上,藏着丝丝血迹。
宁照在闻识的搀扶之下慢慢挪动身子,还未缓过气来。
抬头看去,燕风梅在画屏之后朝着她意味深长地笑着。
宁照只当未看见,继续走着。
“鸠占鹊巢!”燕风梅冷冷地说着。
闻识听不下去,说道:“二小姐说什么!”
燕风梅挑了挑眉,贴近闻识的耳朵,却不怀好意地看着宁照说道:“我说,鸠占鹊巢啊。”
闻识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
宁照拦住闻识蠢蠢欲动的双手,说道:“你身为二妹,见大哥如此,倒还能在这里笑得出来!我实在自叹不如,若论罪重,二妹不见得比大哥轻,还是,忘了上次的棍子是多么疼的。”
燕风梅看宁照针着自己说,好生来气:“哼!你和他的那些事情还想要瞒人,别人是傻,我燕风梅可不傻。”
闻识实在忍不住,说道:“想上次,二小姐险些死在百棍之中,若不是大少爷求情,夫人定不会轻饶。二小姐不知道知恩图报吗?”
“你个丫鬟插什么嘴,贫得不得了!”燕风梅一听,脸就涨得更红。
宁照说道:“二妹不妨将那些事情去和夫人说,夫人英明,知道如何。”
那燕风梅肚子里的气憋得久了,找着宁照只是想落井下石一番,并不想闹事,她看宁照此次火气不小,忍不了自己说她两句,便见好就收。
宁照回到屋子里,便将自己关在里屋,躺在床上什么愣着。又时不时哭了起来,喃喃着火星语。
闻识在外头,心里自是不好受的,大少爷对宁照的好她是看在眼中,而宁照对他也是颇有情谊。闻识多年未见如此感伤之景,坐在椅子上,倚着头看着院外。
树被风吹着,发出了沙沙的声音。有一两片叶子,滑落在地上。
燕夫人没有来做什么,宁照本以为会吃不了兜着走,可整整一个时辰,未闻任何声响。
丫鬟又送来娄夫人送来的蛋黄酥,小巧玲珑格外精致。通报了娄公子来访,说是要见宁照。
宁照的眼睛已经红的像个小白兔,出了里屋,坐在椅上,瞧着精致的糕点,脱口竟是:“不知他有没有得饭吃。”
闻识听了,虽伤感,可安慰道:“小姐不必担心,永宽不是在少爷身边吗?况且少爷是将军,皇上定会安置他的,何况少爷还有那么多的江湖朋友!饭什么的早就吃好了!”
宁照点点头,转身便往里屋走。
闻识见状忙呼住:“小姐,娄公子想要见您。”
她停下了脚步,顿了一会儿,道:“姨母不是在府上吗?不必由我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