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坐正,深情的眼神消失不见:“带着玉来见我,是你刻意而为的,觉着我会念得旧情?”
宁照心想着:这家伙能不能不要把这些利益啊、目的啊弄在台面上讲。
她放下玉,说道:“嘴巴子总是这般臭,你故意让我讨厌你吗?”
燕云倒了杯酒。
“是又如何。”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的脸皮与娄宣比起来,道不出个雌雄来。
“又如何?”
她顿了顿,匆匆忙忙解起了腰带。
燕云疑惑地看着她。
“你要干什么?”
宁照继续解着,似乎没有听见。
燕云站了起来,一把握着宁照的手,说:“干什么?”
宁照看了看燕云,他脸上的疑惑让她更加疯狂。
“干什么?”
宁照挣脱了他的手,又将腰带系一圈了回去。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她的脑中生长,她想或许这就是酒壮狗胆,破釜沉舟!
还有一圈腰带在空中凌乱。
燕云猜不透,宁照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她忽然抓住燕云的手,将腰带的另一边系在他的手上。
早已败落的泥塘中,竟还有几朵小荷。曲折的池岸边,风吹来泛着阵阵清香。
月光笼着荷池,花与影,莫能分解。
“宁照!你疯了!”燕云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
“我可没疯!对付你这种行为和思想都极其古怪的人,就只能用非常手段!”
是酒后发疯,异常残暴。
说完宁照挣脱了燕云的手,拿起了身旁的酒壶,往燕云嘴巴里塞。
他拦不住宁照的恶魔攻击,酒呛在嘴中,辣的不得了。
“我们男孩子喝酒就是一个字……豪迈!”
宁照笑着说,顺便打了个酒气嗝。
他实在吃惊,这宁照平日里皮是皮了。几日不见,却有了上房揭瓦的本事!
而她看这壶酒给自己倒的一干二净,便丢下了酒壶,猛地抱住了燕云。
下一秒……
燕云愣在那里,搞不清状况。
她闭上眼,睡起了觉。
他看着肩上的宁照,嘴角扬起一抹笑,笨蛋宁照,想这样就把我给醉倒,本公子岂不妄称千杯不醉?
可说完,头便有些晕晕的。双腿一软,屈下了身子。
宁照从他身上滑了下来,她的脑袋直往石桌角落冲。
燕云迅速伸手护住她的头:“这脑袋要是再给撞几下,可要笨到什么地步了。”
他将另一只手撑在桌上,坐回石椅。
宁照整个人倒在他的肩上,不方便的很。
他将她扶正,见到她又睁开了眼,酒后罪恶的眼睛,眨巴眨巴的。
“你刚刚……在演戏吗?”
……宁照又要发酒疯了。
她又一把抱住燕云,双手不停地晃着他:“小家伙想骗我,没门的!我的脑子,碾碾碾……碾压你。”
“呼~呼~呼~”
宁照不停往燕云脸上吹自己的酒气。
“是是。”燕云应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