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气喘吁吁朝山坡上追赶了300米,二团的士兵已经在第二道防线严阵以待。
接着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箭雨、滚木,打完之后,又迅速往更高的山坡上撤,不与敌军做纠缠。
这就是罗侠从蓝星上带过来的运动战策略:打的赢就打,打不过就跑!
不但如此,张解还让全军大喊:“洪飞虎,大屁股,不如改名叫老鼠;洪飞虎,光屁股,跟着娘们儿跳艳舞!”
一时间,整个山谷都回响着:“洪飞虎,大屁股,不如改名叫老鼠;洪飞虎,光屁股,跟着娘们儿跳艳舞!”
“啊——尔等辱我太盛,给我杀,杀杀杀!”
脾气暴躁的洪飞虎哪能受得了这个,他发了疯一般,不断催促士兵继续往上冲,他要亲手将对方将领碎尸万段,方能消除心头之恨。
张解就这样以戏耍洪飞虎的方式,且战且退,最后退到白云寨。
此时,西路军已经死伤三千多人,他们的士兵正在白云寨山头大口大口喘气。
洪飞虎原本打算一鼓作气攻破山门,却被早就埋伏在此地的一个营,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丢盔弃甲退到山头下方的缓坡休整。
早在武成校第一次攻占白云寨以后,洪县县官落金油就被暗中控制起来,蓝星城政府在洪县好几处地方隐藏有军队。
白云寨一个营的士兵就是这么来的。
一方面是身心疲惫,仅剩下不到五千人的西路军,另一方虽然有一个营的战士伤亡,但突然加入一个营的生力军,实力可谓是此消彼长。
西路军副将潘成壮着胆子进言道:“洪将军,我军几乎折损过半,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军官更是几乎阵亡,将士已无斗志,不如撤回洪县休整,来日再战!”
“什么?”
洪飞虎暴跳如雷,“呛”的一声抽出佩剑,悬在潘成的脖颈处。
瞪着铜铃大眼珠恶狠狠道:“你竟敢乱我军心!我命你立即带兵拿下白云寨,否则军法处置。”
摊上这么一个统帅,潘成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只好来到士兵面前,蛊惑道:“兄弟们,此处已经是最高处,敌人已无路可退,我军只要再一次冲锋,就能攻破白云寨。”
“洪将军说了,杀一个士兵,赏金币五枚;杀掉一名军官,赏金五十,官升一级;杀掉敌方主帅,赏金五百,官升三级,赐良田一百亩。”
“哗!”现场的士兵彻底红了眼,当兵打仗为了什么,无非是建功立业,混一口饭吃。
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咬咬牙攻破山门,万一杀了个军官,接下来几年都不愁吃喝。
拼一把!
这些士兵开始积极的砍树,削木头,用布条绑起来做云梯,一直忙到太阳快落下山头,一共搭建了十把云梯。
“潘将军,我们准备好了!”
“好!全军随我出发,务必在天黑之前,拿下白云寨!”
潘成带着重整旗鼓的西路军,顶着云梯,气势如虹,浩浩荡荡踩着石板阶梯,一鼓作气来到白云寨山门。
让他们奇怪的是,山门石墙上方,竟然没有一个人。
“这是什么情况?”
潘成心脏砰砰狂跳,总感觉有古怪。
不过现在可是大好时机,他抽出佩剑,大喝一声:“兄弟们,富贵就在眼前,敌军避战,我军正好攻寨,冲啊!”
呼啦!
数百个士兵蜂拥而上,他们抬着云梯快速前进,有的小队为了争夺功劳,干脆搭人梯爬墙,场面十分壮观。
他们不知道,张解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一份厚礼。
躲在山门背后的一营营长汪然,猛然拉动了手中长长的导火索。
“轰塌!轰塌!轰塌!”
一阵地动山摇,埋藏在山门外面的四个炸药包,几乎在同一时间炸裂,直接将处在爆炸中心的敌军高高抛到天上,然后重重砸到地面。
还有的敌军身体被当场撕裂,血肉飞溅,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方圆50米范围内的树木连根拔起,两旁山壁因为剧烈的震动,掉下一块块碎石。
二团一营营长汪然,抖掉自己头盔上的灰尘:“咳咳,我的娘诶,团长,我要向元首投诉军工部那帮家伙,好家伙,这要是威力再大一点,岂不是我们都要遭殃了。”
张解一向不苟言笑,他面无表情,语出惊人道:“元首说,以后还有威力比这大百倍、千倍的大家伙。”
百倍?千倍!
汪然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乖乖,那岂不是要山崩地裂?”
“走吧,我们到墙上去看看效果!”
墙上,原本光洁平整的石板上面,已经洒满了从外面飞溅上来的碎石。
山门外面更是一片凄惨的景象,只有一地的尸体和残肢断臂,别说活人,连一根小树苗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