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噩耗,弗格斯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一边打手势示意医务兵帮忙,一边大声命令道:
“所有人,自由射击!”
听到弗格斯的命令,所有人立刻散开队形,开始寻找适合自己掩体躲藏。由于防线位于矿场正门,是列车的重要通道。
因此,这里只设立了检查岗,并没有安装大铁门。而除了正门口摆放的多道铁丝网拒马,剩下的就是用侧放办公桌组成的腰墙。
就在众人刚刚隐蔽起身形,如雨般的箭失便再次抛射进来。叮叮当当地扎在厚实的蒙皮办公桌上。
“该死!”
眼见着箭雨一波接着一波,弗格斯心急如焚,他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单靠铁丝网可拦不住那么多人。
“弗格斯少尉!他们正在试图移动拒马……”
随着煤矿驻军被压制,这些多克兰领的骑马侍从们纷纷扔出套索拴住拒马,向一侧拖动。试图为他们的骑士主人清理出一条可以冲锋的道路。
眼见情况越来越糟,弗格斯一咬牙,拔出自己的两支火帽转轮枪,找准一个空隙,勐地站起身来,对准那些驭使马匹的侍从,迅速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
随着弗格斯的连续十二声枪响,5匹战马悲鸣着翻倒在地,马上的侍从虽未直接中弹,却也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更有的倒霉蛋被战马直接压断了腿。
“啊……我的腿……”
眼见弗格斯少尉取得了战果,其他士兵毫不犹豫地模彷起来,趁着空隙抬头开枪,然而,这样的后果便是开始出现了伤亡。
一个士兵刚刚起身,便被箭失刺中了眼睛,还有一个则箭失正中左胸——血腥与惨叫,不仅动摇着敌人,也在动摇着己方。
即便如此僵持,此刻最前方的铁丝网拒马,也正在被敌人们一点点拉开。要知道,三道铁丝网拒马组成的防线,一旦失去前两道,骑兵就能够轻松越过最后一道铁丝网杀入厂内。
“砰!”
“砰!”
哨塔上传来的稀疏枪声,难以阻碍骑马侍从们移动拒马。很快,一阵欢呼声在前方响起,第一道拒马已经被他们拉开了一道巨大的缺口。
看着更多的敌人从缺口突入,弗格斯大骂一声“该死”,随后手上加快火药铅弹的填装速度——燧发转轮手枪虽然能够一次打6响,但填装方式与前装火枪逻辑相同。
需要撕开6袋定装子弹包,将火药与铅弹分别填入6个弹巢,用通条分6次压实,最后在弹巢后方6个击砧上安装火帽。
随着最后一个火帽安装完毕,弗格斯深呼一口气,再次一个起身,对群冲进防线内的敌人再次倾泻火力……
“砰砰砰……”
然而就在这时,两百米外的草丛,一声弓弦响动,“嗖”的一声,一支箭失击射而出,跨过了战场,避开了一众己方骑马侍从,精准地命中了弗格斯的脑袋。
“弗格斯少尉!”
眼见自己的长官脑袋中箭坐倒在地,鲜血顺着帽带流下,身旁的士兵赶忙围了上来,大声叫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