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在,望着我?
我被这种恶意的眼神给盯得浑身不自在,她该不会是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我刚刚的莽夫行为的不满吧?我心虚地把头埋下去,盯着游戏机的画面。
“不对啦不对啦,来来来,再跟我学!”小葵及时地把唐苓的视线拉了回去,又重新做了一个刚刚那种被打了一闷棍的表情,夸张程度还加大了不少。现在可能更像是“被信任的人从身后偷袭,一脸不可思议地倒下”的那种表情了,再来一句“为什么……是你……”就更完美了。
唐苓的“嫌弃视线”攻击在一时间消除,我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无意识间,我摸到了衣袋里的一张卡片,思维忍不住跳跃到了几小时前……
“说吧,什么条件。”显示屏里的人早已没了喝酒的心思,愤恨地盯着我——刚刚那个还被他称为“滑稽剧演员”的人。
我和刘鼎对了对眼神,他表示自己没有任何要求,将这个机会让给了我。
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们并不是青牙的人,对吧?”刚刚在口罩女面前仅仅是提到了“青牙”两个字,她就有那么大反应,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那个人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不是合作关系吧,让我猜猜,他们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你们的控制吧!”
“哦,你的意思是我将一部分人安插在里面,或者说青牙是属于我们一部分的?”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是在忍着笑吗?
“如果你有诸如此类的想法,那我正式给你介绍一下“第二生命公司”,GN01,给这小子一张会员卡,或许他会成为我们的客户。”
我注意到,他把这副没有灵魂的躯体称为“GN01”,这是某种编号吗?或许有着某种意义,但此时我也想不了那么多,只好将这个编号给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那副躯体僵硬地从破旧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片向我递了过来,我不经意见看了看他的模样:
瘦到不忍直视,整个人就想是一张皮贴在骨架上,脸上还残留着大片大片不知什么时候沾上去的污渍,散发着阵阵恶臭。根本感觉不到属于活人的神采,让人有一种从生理上想要远离他的恐惧感。
我忍着这种感觉把那张名片给接了过来,揣到了衣包里,忍着怒气质问着那人。
“你们所谓的“能让死者复活”,就是把他们变成这种半死不活的鬼样子?”
“呵,这人只不过是路边的无名尸体罢了,只是试验品而已。记住,恢复一个人的记忆会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这样的人,不足以让我们给他恢复记忆。”
“要真正复活一个人,所花费的时间更是不可想象,但要是你将沙发上的那位给完完整整地送回来,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免费名额。要知道,这种东西可是许多大人物抢破脑袋也要争取的存在,你意下如何?”
“我死也不会让自己在乎的人的尸体受到这种糟蹋。”
“那是你没有体会到失去重要的人的感觉。这种痛苦会让所有人的理性消失,而当有一点希望存在,他们就会将这点希望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此时的他们,不会在乎任何事的。放心,你总会体会到的,到了那时别哭着求我们。”
“于是你们就卑鄙地利用了这种痛苦?”
“相反,我们给了他们希望,我们就是他们的神。”那人扯出了一个诡异的表情,仿佛他正是一个救世主,不屑与我这种凡人打交道。
“我可不稀罕那什么名额,既然你们第二生命只是一个商业公司,那为何要闯进来找这家人的麻烦?”
“这是青牙提出的要求而已。把这里给毁掉,他们的地位得到了提升,我们赚到了更多了钱,何乐而不为?要是你现在给出的资金比青牙多,我立马放弃与他们的合作。要是再给多一点,我就能让青牙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但你现在的筹码好像只是一个人质,明显不对等啊。”
“既然你们是合作关系,那你们应该拥有青牙组织的所有资料吧,包括——他们的老大。”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