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您醒了?”
秦玉虚弱地看着床边的凝香,凝香的眼睛都哭红了,肿的跟核桃一样。
凝香擦了擦眼泪,赶紧把一旁的张太医招来。
张太医跪在床边,再再再一次为秦玉诊着脉。
这几日张太医衣不解带地陪在床边,太子殿下脉像并无异常,可这凝香姑娘就是不肯放他回去,一连熬了几个日夜,这太子殿下可算是醒来了!
“回禀太子殿下,殿下脉象十分正常!只是稍许有些虚弱,调养几日便可痊愈,老臣这就为太子殿下开几味药,亲自为殿下煎服!”说罢,张太医就想借此机会溜走。
却不想,太子开口叫住了他:“张太医等等,本宫这手上是怎么回事?”
秦玉右手上凭空多出了一条诡异的黑纹,那黑纹不像是浮在皮肤之外,更像是血管之中渗出来的颜色。
张太医稍有些慌张:“这……老臣行医几十载,翻阅的药籍也上万本,但从未见过这般纹路。”
紧接着,张太医赶紧宽慰秦玉道:“但殿下不必担心,这纹路许是和胎记一般无害,老臣这几日守在殿下床边,为殿下诊脉不下百次,殿下的脉象非常正常,身体康健,只是昏迷了几日,比较虚弱,无碍,无碍。”
真的无碍?没有中毒?”秦玉看了眼那深入血脉的黑纹,这玩意跟胎记差不多?开什么玩笑,哪一点像胎记了?
张太医信心满满说道:“殿下放心,殿下全然没有中毒的迹象!”
庸医,秦玉在心里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准张太医退下了,张太医赶紧抱着自己的医药箱三步并作两步逃出了太子寝殿。
凝香跪在秦玉床边,委屈地说道:“殿下,您那日可吓坏凝香了,凝香在长忆宫院里等了您四五个时辰您都没出来,凝香只好冒着死罪进了先皇后寝宫,结果您……”
“您就这样躺在地上,”凝香绘声绘色地讲到,还不忘模仿秦玉销魂的姿势,“口里还吐着白沫!”
秦玉看见凝香模仿的丑态,忍不住扑哧一笑。
凝香替秦玉揉着腿:“您还笑!您都不知道有多可怕,奴婢现在还后怕呢!”
“对了凝香,先皇后给我的沉木盒子呢?”
凝香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去柜架上取来了个沉木盒子。
“可是这个?奴婢看殿下手里抱着,就把它取回来了。”
“是这个。”
秦玉心想,如果自己真的中毒了,那肯定和这个先皇后遗物有关。
秦玉打开沉木盒子,却不见《山海经》。
“里面的书呢?”秦玉问道。
凝香疑惑的摇了摇头,回答道:“并没有什么书啊,凝香看见殿下时,殿下抱着的盒子就是空的啊。”
“有本《山海经》,你可见过?”秦玉追问道。
凝香仔细回想了一番,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