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本来想说“三流院校”，但想着校长室离这不远，就硬生生憋了回去。

按理来讲，一个修士能够被门派录取，就已经是前途不可限量了，而花纸鸢进入的则是天宫派，神州最顶尖的门派之一！

如果她所言不虚，那天宫派出身的她，绝对是整个神州最优秀的那一批人才。

这种人的归宿，应该是留在门派当长老，或者在某个州府当高官，但她却选择在一个公立中学当医生……

这绝对不正常！

“这个嘛……”花纸鸢难得表现出一丝迟疑，“主要是一些私人原因。”

“哦，这样啊……”既然她已经这么说了，程林也不好追问，只好问些别的事情，“这么说，你去过‘天上’喽？”

所谓的“天上”，是指各大门派所处的，另外一个世界。

没错，各大门派的山门，统统不在神州本土。

传说当年天一祖师到达天字境九等后，以通天彻地之能打碎空间，开辟了另外一个世界，那里灵气充裕，风景优美，奇珍异兽，无所不有。

人们以为，得道飞升之后，登临仙境也不过如此，故将这个世界称为“天界”，神州俗称“天上”。

神州的大小门派全部位于“天上”，高中毕业之后，能被这些门派吸纳为弟子，实现从“地上”到“天上”的飞跃，便是所有修士全力追求的最高理想。

花纸鸢显然也理解程林的心情，于是说道：

“没错。我18岁进入天宫派，在‘天上’待了五年，前阵日子才回到神州。”

“那‘天上’是什么样子的？”程林好奇地问道。

“有风，有云，有花，有草，但没有什么东西是独一无二的。”花纸鸢幽幽地说道，“天上跟地上一样美丽。”

“他不是美丽不美丽的问题……”程林自嘲地笑笑，“美不美丽我也去不了天上。”

“为什么这么说？”

“你见过修炼三年，还在炼气期三段左右徘徊的人吗？”

“见过，我师姐，她直到20岁还是炼气期。”

“真的假的？”程林大吃一惊，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更废物的人，“那她后来怎么样了？”

“天材地宝喂了一堆，硬生生堆到了地字境……哦，她母亲是天宫派掌门。”

“……你故意搞我心态吗？”

“没，只是想让你轻松点。”花纸鸢耸耸肩，“你早上不是挺自信的吗？”

“早上？你都看到了？”

“当然，我就站在楼上。”花纸鸢笑道，“无论是挑那个最跳的揍了一顿，还是利用校长算计在场的所有人，我都看在眼里，你被围殴的时候，我还顺手扔了个杯子。”

“……”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觉得你做的没错。没有人生来就该被欺负，该反抗还是得反抗，一直憋着会憋出事的。”花纸鸢放下笔，掏出一面镜子，“而且没事多笑一笑，女孩子不会喜欢愁眉苦脸的男人的。”

“这是？”

程林看着镜子，忽然发现自己脸上的伤，竟在不知不觉见全部痊愈。

“话聊。”花纸鸢微微露出得意的表情，“聊着聊着伤就好了，是不是没注意到？”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行了，伤好了就回去吧，我喝完这杯咖啡就要去吃午饭了。”花纸鸢端起咖啡杯，“如果觉得下午心里没底，就从那边的药盒里拿一粒，三个小时内能让你实力提升两个档次，不过之后会躺三天。”

“算了吧。”程林思前想后愣是没敢。

“那就只能祝你好运了，不过放宽心，只要你不被打死，我就能把你救回来。”花纸鸢自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