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程林双手合十，低声下气地道歉，“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迫不得已？”少女上下审视着程林，忽然露出坏笑，“哥哥你这么狼狈……不会是和别人打架了吧？”

一下子就被人戳穿，程林顿时有些惊慌，说话也结巴起来：“不、不是……你别瞎说……”

少女嘴角扬起，露出握住程林把柄的表情，故意大声说道：

“啊？不是吗？那让妈妈看看，你衣服怎么破成这样？别说是不小心摔的哦！妈~~~”

“别别别！”程林赶紧伸手阻止，“别叫别叫！”

少女一边与程林撕扯，一边跳起来喊：“妈妈！妈妈！”

程林见自己阻止不住，赶紧低声劝道：“小祖宗我求求你别喊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真的？”少女眼中一亮，“我零花钱花没了，手头正紧着呢……”

“你要多少？”

少女伸出五根白嫩的手指。

“这么多？”

“妈妈！”

“500就500！”

程林咬咬牙，从兜里掏出全部现金。

他本来就没什么钱，下午还掏出100块钱下注，现在只剩200块多一点——

这是他全部的积蓄了。

“我现在只有这么多，不过学校里有人还欠我钱，等我过两天去要回来，就给你补上。”

“好啊。”少女楞了一下，接过钱来满口答应，“每日利息15%”

“我靠这么黑！怎么还成我欠你钱了？”

“妈……”

“好好好！”程林赶紧服软，“我给你20%的利息！求你别喊了。”

“嘿嘿嘿……”

少女数着手里的钱，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

其实她本来只想要50块的……

“对了哥哥。”少女将钱揣进兜里，问道，“你为什么又跟别人打架了？”

程林随口说道：“有个傻逼找揍。”

“那你打赢了吗？”

“你说呢？”程林瞥了一眼少女，鼓起肱二头肌，“我站在这，他还在床上躺着呢。”

“哥哥真厉害！给你个爱的抱抱！”

少女听罢，喜笑颜开地抱住程林的胳膊。

“别，你真有心就少讹我点钱……”程林有点不习惯这么亲密的动作，打了个哆嗦，推开少女，“我得赶紧换身衣服去。”

推开自己记忆中的房门，程林恍惚了一瞬间。

画风似乎不太对……

他关上门，又重新打开——

里面丝毫没有变化。

公主床、梳妆台、粉红色的墙纸、可爱的毛绒玩具……

无处不洋溢着少女独有的，青春粉嫩的气息。

这是我的房间？

程林有点懵。

少女走过来问道：“哥哥你站在我房间门口干什么呢？”

“你的房间？”

“对啊。”少女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不像吗？”

“不是。”程林摇摇头，这确实怎么看都是个少女的闺房，“我的意思是，既然这是你的房间，那我的房间在哪？”

没错，问题来了——程林的房间在哪？

二楼一共有四个房间。

两间卧室、一个杂物间、以及一个厕所。

两件卧室一个属于孙小媛、一个属于少女。

杂物间里堆满了旧东西。

那程林住哪？

“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少女歪了歪头，“哥哥你当然是住厕所的呀！”

“厕所？”

“对呀。”

少女拉住程林的手，将他带到厕所门前，指了指马桶边铺着的两张硬纸板。

“哥哥你忘了吗？你不是一直住在那的嘛。”

“是……吗？”程林脑袋有点乱。

“对啊对啊，而且冬天快到了，我怕你冷，还给你加了几张旧报纸呢！”

少女灿烂地笑道，可爱地一塌糊涂。

“我是不是对你最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