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是。
“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九姑娘呢,她怎么没来?”一个头须皆白的老者问到。
“九姑娘前几天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大夫嘱咐她这几天务必不要出门,没办法,所以就只好差我来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李肆扫了眼众人,顿了顿后故作惊讶地继续道:“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说完李肆就大笑了起来。
一个头发跟鸟窝样的小子躲在人群里,道:“李肆,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
李肆突然脸一冷,“我笑你们这群人恬不知耻,我笑你们这群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笑九姑娘不听我劝,非要救济你们这帮扶不上墙的烂泥!
九姑娘将自己的胭脂水粉钱省下来,给你们买吃的喝的用的,你们非但不感激她,还怀疑她会害你们!
你瞧瞧你们自己,除了这条烂命你们还有什么,啊?
九姑娘可是曾大老爷最喜爱的闺女,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要哪个没有?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哪一样缺过?
你们呢,你们有什么?
我说你们哪,何止是可笑,简直可恨!
行了,今天的事我会跟九姑娘说的,你们以后就好自为之吧。”
说完,李肆提起篮子就往回走,可还没走两步,手中的篮子就不知被谁给突然一把抢了过去。
李肆想去追,可这时众人突然一拥而上,都去追那个抢了篮子的人去了。
李肆被他们撞得在人潮里直打圈圈,自保都来不及,哪还有功夫去追那个抢篮子的人啊。
“二狗子,那是九姑娘给我们大家伙的,你干什么,想一个人吃独食不成?!”
“二狗子,站住!那么多包子,你不怕被撑死啊,给我留几个!”
“二狗子!站住!”
“站住!别跑!唉,那里,他往后山跑了,那边那边!”
……
看着往后山跑去的黑压压的人群,李肆不由得就露出了一丝冷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可是你们自己从我手里抢过去的,不是我骗你们吃下的,可怨不得我。
李肆根本就不怕什么东窗事发,毕竟这些个流浪人员无亲无故的,偌大的北昌城里,除了曾府的九姑娘,再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而且他们这群人几乎每天都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发生争斗,有时候是为了一口吃的,有时候是为了一块睡觉的地方,有时候仅仅是因为看对方不顺眼,总而言之,死伤是常有的事情。
他们也很少会因为这些事情去告官,毕竟官府根本就不会为了他们这些贱民而浪费资源,即便真有人告了,也从来都是以互殴致伤致死,各打五十大板结案。
更何况,李肆现在已经是结丹境的修真者了,一旦他显现实力,县太爷巴结他都来不及呢,又怎会降罪于他呢?
所以李肆现在除了良心上还有些不安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