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22点多的时候,李芒给刘群打来了电话:“刘车,我按照您说的那样,向她说了,她一开始还有些不高兴,但是我说那是底线,我多帮你付出一些,但是条件就是直接交到律师手。
而且我还说我想看一看那巨额的支票是个什么样子?
这样一说李佳妮的反应,虽然有些扭扭捏捏,但是看她的意思也是认为我很正常。毕竟她也认为现在我们还是在互相了解的阶段。我能这样有些戒心,她反而厚着脸皮夸赞我,说我有法律意识,将来一定能够运用好那笔天文数字的资金。”
刘群说道:“好的,现在不管她说什么,你都顺着她说,但也稍微的表现出一些个性来,细节提出一些反对意见,反而比一味顺从让她觉得踏实。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和她主动联系,等她联系你,咱们这叫欲擒故纵。”
放下李芒的手机,刘群和张警长通报了一下情况,张警长也对刘群说了一下进展,乘警支队中的刑侦人员将会全力配合,抽调精兵强将进行布控,力争把案子做实。
直到走车那天的午,李芒才又给刘群打来了电话,对刘群说道:“刘车,搞定了,李佳妮要求我到她的住所去见律师,并且支付那所谓的启动资金,而我要求到咱们A市进行支付。
后来李佳妮见我比较执着,就提出了折中的办法,她和律师车,在车进行交接,同时向我出示那张巨额的票据。”
刘群道:“好好好,这话从她自己嘴里主动说出来比你邀请要好,现在你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虚与委蛇,她向你描绘美好的未来,你也随口应付就行,但是还是要表现出热情和兴致,千万不要让她察觉到你的冷淡。”
李芒说道:“好的,刘车,这一点您放心吧,每天在车跟旅客打交道,说一些违心的话,我是我还是能够做到的。”
刘群在电话里打趣道:“小李,你这意思是咱们都会说瞎话,是不是?你小子又欠揍了吧?”
李忙打了个哈哈道:“不是,不是,刘车,我是说我自己说点儿瞎话,问题不大,您不会说瞎话的。”
“小李,我怎么听你这话说的这么别扭,是不是在拐着弯儿骂我?”
刘群用幽默的语言让李芒感觉到了温暖,李芒最后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句:“刘车,真的很谢谢您。”
没有那么多感谢的话,就是这一句——真的谢谢您,从李芒嘴里说了出来。
刘群也郑重其事地回道:“小李,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是我的手下,就是我的人,我可以骂你们,甚至打你们,但是我绝不允许别人伤害你们,那样就和伤害我自己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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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车始发的时候,张警长和刘群正在站台聊着返乘时的抓捕工作,站台远远走来了两名背着小包的女旅客,刘群远远地看她们走过来,感觉这两人像是军人一样,那走路的姿势,仿佛在刻意的想要随意一些,但是还能够看出部队队列的影子,两人迈着几乎一致的步伐,走到刘群和张警长近前,其中一名对张警长说道:“您就是张警长吧,我们是支队刑侦的,这次的抓捕任务,支队派我们两人配合。”
张警长一听顿时喜眉梢,说道:“好,咱们支队还真是配合,说已经有便衣先到折返站布控了,知道这次抓捕的有女嫌犯,还派来了女警,这下工作起来更得心应手了。”
刘群观察了一下两名女警,发现她们行走之间带着一股肃杀之气,看得出来,她们并不完全是那种科班出身的警察,就算是,也已经经过了现实的磨练,不是那种青涩的感觉,而是一种世事通达、锋芒内敛的感觉。
两人看样子经常经受训练,虽是女警,但看得出来那是力量和速度不输于一般没有经过训练的男性。
刘群也感到很高兴,这次乘警支队派出两名精英女警,这事成功的几率又大了几分,以前在列车接到追逃任务的时候,没有女警,都是章岚和一些女列车员协助控制一些女嫌犯。这下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更名正言顺了。
张警长对刘群建议道:“今天情况特殊,能不能不要收取李芒的手机,让她持续保持联系呢?”
刘群道:“虽说你的建议我可以同意,但是我认为这样的话,反而会让对方感觉到怀疑,因为本来他们之间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联系,都是车就收取手机而不能联系的,现在突然间要见面了,联系这么频繁,反而会让对方起疑心的。”
张警长听刘群这样一说,也觉得有道理,说道:“好那就还按原来的习惯。”
两名女警也参与了刘群和张警长的讨论,最后几人将抓捕地点设计在了靠近宿营车的2号硬卧车厢。因为这节硬卧车厢是预留车厢,折返站开车以后的下一个站才陆续旅客,折返站开车是空车厢。
两名女警和三名乘警都着便衣假扮旅客。张警长和一名乘警、两协警着警服。
几人经过分析认为,这种诈骗犯罪的犯罪嫌疑人危险程度较低,他们不像暴力犯罪的犯罪分子那样,往往随时准备着使用暴力,这种类似于脑力犯罪的嫌疑人,使用暴力的可能性不大,但也要小心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