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道路上,雾气弥漫,不见人影。
哒~哒~哒~哒~
马蹄飞快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有规律的声响。
一个俊朗的男人身着银铠,铠甲上虎头怒吼啸聚,正是盟主宫的虎豹狼铠甲,马上的男人神情凝重,手执长枪,策马疾行。
划破长空的箭影,伴随着呼啸的风声。
一支长箭袭来,朝着男人身上而去。
陈达仁早已看清了这突然的袭击,不由分说提枪便挡,他的「长水恨」绝非浪得虚名。
其中就有防御一式「凝水盾」以密不透风之枪势守得固若金汤。
普通的羽箭根本就难进分毫,还未迫近就被枪势震断。
“吁——”陈达仁拉住了马儿,枪尖点地,好不威风。
一个人影从雾气中缓缓步行而出,身背一把巨大无比的金弓,手缠银丝甲,腰挂宝葫芦,正是江湖人称薛神捕的薛千里。
陈达仁见他到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一个翻身从马背上跳下,上前客气作揖道:“薛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薛千里一瞪眼哈哈大笑道:“难得达仁兄你这大忙人还有闲心来关心我,薛某还算过的清闲,从盟主宫辞任后,便一直隐居与此。”
陈达仁收了枪笑道:“这安稳日子,又岂是你想要的?”
薛千里无奈笑道:“这成了家,就想远离江湖恩怨,达仁兄以后自会明白。”
陈达仁笑道:“薛兄文武全才,就是不靠一身武功,做个教书先生也不算辱没了才华,不知这些年,薛兄武功可有荒废?”
薛千里摇摇头道:“你就莫要取笑我了,在下的武功,达仁兄最为清楚,不过从刚才那一手看来,达仁兄的武功倒是精进不少。”
陈达仁客气的笑道:“哪里哪里,薛兄过奖了,不过是勤于练武,精进算不上,不过也不敢退步,毕竟身在盟主宫志为天下武林效命。”
薛千里一拍陈达仁的肩膀大笑道:“达仁兄还是和过去一样谦虚恭敬,我们兄弟之间大有话说,今日去我院上边喝边聊,不醉不归。”
陈达仁高兴的笑道:“好啊!想来也多年未曾喝到薛兄你酿的酒了,那酒香,光是想想就叫人垂涎三尺。”
薛千里把腰上的葫芦递给了陈达仁说道:“我知陈兄你好此口,便带了一些出来,你先解解馋,等到了院里,保管喝个够。”
陈达仁倒也不客气,打开葫芦盖儿,顿时从里面传出扑鼻而来的浓郁酒香,香飘四溢,直冲入脑,他凑近闻上一阵,令他如痴如醉。
薛千里笑道:“怎么样?”
陈达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一点头,咕咚咕咚把葫芦里的酒一饮而尽。
“好酒!真乃好酒啊!”陈达仁高举着葫芦陶醉看着,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
薛千里道:“过去你就最喜欢我酿的酒了,只是这些年天各一方,联系不多。”
陈达仁叹息道:“谁说不是,世间珍奇皆不过如此,倒不如此酒香能流芳百世。”
......
两人一路谈笑风生回了薛千里的院子,薛千里不敢怠慢,自是准备了好酒好菜来招呼他这个多年未见的兄弟,亦是曾一起在盟主宫内奋战过的同伴。
家长里短的客套后,陈达仁从包裹里拿出了谢正的手信交与薛千里,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此番在下前来可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有一封谢盟主的亲笔信交于兄弟你。”
薛千里接过书信问道:“可是和谢盟主发的那两道盟主令有关?”
陈达仁道:“八九不离十。”
薛千里把书信拆开问道:“此事传遍江湖,薛某亦略有耳闻,若江湖传闻属实,谢盟主是想薛某追回人还是魔刀?”
陈达仁答道:“皆可!但都不容易,人叫李成会,武功高强,乃是武林一代宗师王随风的徒弟,刀名为碎叶重守,乃是当年魁斗魔教纳兰拓英所使用的兵刃。”
薛千里把信看完,随手把信放在火烛上烧掉,嘴里重复念着:“纳兰拓英......纳兰拓英......”
陈达仁提醒他道:“就是当年轰动武林的惊天一战中,和王随风前辈交战之人。”
薛千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薛某记起来了,说起此事还颇为有趣,当年那一战,纳兰拓英掉下悬崖生死未卜,从此后魁斗七圣的其他六个,也都销声匿迹了,现如今,怎会把王前辈那徒弟也牵扯进这件事?”
陈达仁叹了口气道:“盟主宫内的常宝和陈世之皆死于十三路破凌气剑之下,天下间只有王前辈和他这个徒弟会这门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