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短短的两个月里,望名楼发生了许多事,张玉宣经过平神医一段时间医治,伤势已无大碍,思前想后下还是回皇宫里复命去了。
众人都以散去,人去楼空,唯一住在望名楼里的只有商加路,两个月时间都未曾离开半步,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相空儿冒着风雪赶来,一进门就脱了蓑衣,抖去一身白雪。
“本姑娘冒着这般大的风雪替你办事,这一回你该拿什么感谢我?”相空儿撇了一眼商加路,没好气的质问道,同时向商加路伸手索取。
商加路尴尬笑笑,站起身回答道:“给你指条明路,有个地方汇集天下所有奇珍异宝。”
相空儿满脸不在乎道:“商大侠说的可是皇宫?也不瞒你说,本姑娘出入皇宫就如入无人之境。”
商加路哈哈大笑起来,连连摆手道:“非也,这地方,恐怕天下间只有我商加路知道,你还是先说说谢正的行踪。”
相空儿表情变得严肃,手里多出一张纸条递给商加路。
“这是帮你跑上一趟得来的,依本姑娘看你还是先暂避锋芒吧,两天前盟主宫再一次发出盟主令,说杀人凶手找到了,正是你!”
商加路为之一怔,他不能理解怎么杀人凶手又变成了他。
相空儿叹息一声说道:“根据盟主宫所说的,他们查明了,正是你的冰剑就能造成和落尘一摸一样的伤口,并且伤口处有轻微灼烧,也和你的武功路数一模一样。”
听了这番话,商加路陷入了沉思,他不禁开始佩服起谢正来,谢正知晓他在调查盟主宫,故而先下手为强。
砰砰砰砰,两人说话间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望名楼伙计的声音。
“客观,给您备的酒菜准备好了。”
相空儿又是没好气的嗔怒道:“好啊你,本姑娘替你东奔西走,你却在这里花天酒地!”
相空儿伸手就去拉房门,却被商加路抢先一把拦住。
“等一下,相姑娘,在下没有点酒菜,而且门外可不止一个人。”
商加路朝她使了个眼色,相空儿立刻会意,转身挪动着轻轻的步伐朝着木窗而去,一拉开门窗,外面涌入一阵可以深入骨髓的冷风。
就在此时,木门被人用外力撞飞,进来两个人,来者不由分说提枪便刺。
这不大的房间里,商加路手举冰盾,挡下所有枪尖。
转身推了一把相空儿,两人一前一后先后跃出房间。
外面风雪交加,每一片雪花落在人身上都像是能透入身体般刺骨。
一把长枪如同游龙袭来,朝商加路身上便刺,陈达仁怒目相视,怒吼一声为自己助威。
商加路一脚踢开刺来的枪头,半空中翻身准备带着相空儿就走。
刚一回头,迎面又走来两人,这两人他也都认识,正是大落马擒拿手般书同和八目金刚裴天元。
三人团团将商加路围住,陈达仁质问道:“商加路,你也算武林宗师,为何要行此苟且龌龊之事?”
商加路轻轻皱眉,回应道:“在下不知发生何事。”
般书同伸出两指,指向商加路道:“你竟和魔教中人勾结,杀害我盟主宫兄弟!”
商加路环视三人,问道:“说在下是勾结魔教之人,有何证据?”
陈达仁面带正色,咄咄逼人走近两步道:“其一,这世上唯有你能造出和落尘一摸一样的剑,伤口处更有灼烧痕迹,这不是你的独门武功还是什么?其二,你三番两次潜入盟主宫,目的就是想销毁证据!”
商加路听了这些,心里大喊不妙,现在他也是有苦难言,反倒被人抓住把柄。
裴天元手里高举若火贤令,这是他的独门武器,乃是一块朱红色的令牌。“商加路!束手就擒!”
商加路手中冰劲凝结,左手赫然出现一把和陈达仁手中一模一样的长枪,左右也同样高举冰化而成的若火贤令。
三人不约而同面露惊色,看着他手中的武器,这也代表着不就是正如陈达仁所说的,天下间唯有商加路能再造一把落尘。
枪对枪,令对令,以一敌三的对决一触即发。
陈达仁一声令下,三人齐出招,枪尖正义刚烈,带着一股水势,在雪地上划出一道痕迹,席卷起一波浪潮。
冰枪一边抵挡同时,商加路反手射出冰令,朝着裴天元面门而去,裴天元举令就挡,但强有力的冰令还是将他逼退几步。
一个身影越过他身边,一双铁爪抓住商加路右臂,正是大落马擒拿手般书同,一招「擒贼擒王」,旋转商加路手臂,硬生生把商加路右臂搅下。
陈达仁见般书同得手,枪未停,斜劈而上,将商加路逼退。
忽然,般书同怪叫一声,气愤又不甘,陈达仁看去,原来他刚才卸去的只是一块手臂一般大小的冰手,商加路安然无恙瞪着他们。
“我商加路不是凶手,谢正才是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商加路辩解说道。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陈达仁脸上的表情从严肃慢慢变为了愤怒,咬牙切齿骂道:“好你个逆贼,身为武林宗师却行这卑鄙之事,东窗事发却敢污蔑我们谢盟主,看我今日就叫你伏法!”
陈达仁怒不可遏,愤怒枪头化为无数光斑,朝着商加路身上点去。
商加路且退且挡,悉数躲过枪势,一旁裴天元又跃起,若火贤令直指商加路面门,轰的一声,十枚暗器从令中射出,原来这面令牌竟是用来装暗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