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堂文猜得没错,刘文琪确实是一个审时度势的人。
张堂文坐在前厅,看着登门拜访的刘文琪,微微一笑,“刘先生,你”
刘文琪摆了摆手,斜视着张堂文,“张老板,咱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我也就摊开了!”
“请讲!”
“白朗让我先回南阳打探消息,看看官兵撤走了没有,若是我不送信示警,大军就会在下月中旬返回河南山区”
“从哪回?”
刘文琪狡黠地看了一眼张堂文,抿嘴一笑,“卢氏县进嵩山,然后南下!”
张堂文皱着眉头,昂着头想了想,“两府交接,山峦跌宕,确实是个藏饶好地方。”
“张老板,你想怎么做?”
“刘先生的意思呢?”
“我不管张老板你怎么想,我的意思很明白,我要钱!”
张堂文看了刘文琪一眼,“这个我知道,除了白朗,要回欠款,在下一定把现银奉上!”
“行!张老板的为人,我信得过,那下月中,我再登门!”
“银元一定备好!”
“爽快!那就此别过!”
“唉刘先生,只有大概时间么?”
“难道张老板以为,我可以左右大军进度?”刘文琪冷哼了一声,“只要把好卢氏山口,便可再现车厢峡之功!只要,别再出来个陈奇瑜就好!”
这的是明末大将陈奇瑜在车厢峡差一点困死李自成和张献忠的典故了。
张堂文默默地点零头,刘文琪头也不回的走了。
送走了刘文琪,张堂文寻思了片刻,便安排了马车,径直来到了赵贤胜的宅邸。
赵贤胜看见张堂文来了,也是一愣,“张老板?你这是”
“赵老板辛辛苦苦的媒,堂文虽婉拒了,礼节是得到位的,这不得亲自登门致谢么?”
“这算哪门子事啊?这媒成了,你致谢,这不也没成么?”
“没成,也得谢!另外,我还想让赵老板陪我去趟南阳,亲自跟那位管带道个不是!”
赵贤胜就更懵了,但他素来知道张堂文不是个冒失的性格,敢这么,肯定就是心中有数的。
“张老板,你怕是专程去找薛长胜的吧?”
“这不还不认得嘛”
“嗨!我也就见过一回啊!”
“那就劳烦您带个路吧!”
赵贤胜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张堂文半拉半请地弄上了马车,一路朝着南阳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