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的功夫,也通过大树越过了院墙,却见着窗户边上正猫着一男一女,先前说话的黑衣人小声的说:“没听说宫琪是个和尚啊?
和尚采花?真是活久见?“
另一人轻声说:“你个呆子,那是宫琪吗?家中可是有画像的,能不能动动脑子,鸟奈烦,头痛!”
大树之上,阿米兰看了楚逍遥两眼,却见这厮这时候也不想着下去了,只是把身子藏得更深了一点。
没得想笑。
嘭!
却是那女子一剑便斩开了窗棂,小和尚又拿着把朴刀补了一刀。本是好好的一扇花窗这时候已是不能看了,稀烂烂稀烂的。
破窗而入,破的比较彻底。
说时迟那时却快,女子斩开了窗棂的一瞬间便已飞身闯入了屋内,口里说着:“宫琪小儿,满口污秽,真是不知羞耻。今天你的死期可是到了,狗头拿来吧!”
也不知宫琪在屋内说了什么,倒让如此千娇百媚的小娘子生了这么大的气?
小和尚则是二话不说,提着刀就随后而至,只听得一阵乒乒乓乓之声,三人打了没一刻就从屋内转到了院儿里。
却见一风度翩翩的“美青年”,只是穿了件亵衣,手拿着长枪就和一僧一俗打在了一起,那青年边打边仍有余力口花花道:
“哟,我以为是谁?又有小娘子投怀送抱,今晚正好享齐人之福,小和尚来捣什么乱?呲,吃我一枪“
那长枪舞起有若闪电现与乌云之中,轨迹难寻。更是枪尖之上生着一团黑影,黑影先是一团,后又炸开成雾。
霎时间,黑雾弥漫,似谁家做饭却淹了烟囱。黑雾所过之处,滋滋声响,又有白色的枪茫时而闪现。
真如枪生雷云,势头威猛。
那一僧一俗也不是孬手,刀剑夹击之下,刀如横生之刀,剑如空灵之剑,一钢一柔,配合的颇有些默契。
初始时,那口花花的青年,还依仗着枪长剑短,占了些上风,可是越打却越难受。小和尚朴刀之上刀光吞吐,只一个错身便错开了枪茫,刀锋旋斩,有如重岳压来,让“美青年“长枪收之不及,非常的别扭。
而这时,剑如飘零之落木,看似柔和,实则暗生着多种变化,也是一剑斩来,直逼宫琪的狗头。
宫琪大叫了一声:“小娘了忒也心恨,今儿个天黑,来日再和你厮磨!“来不及多想便要执枪逃遁,可是好巧不巧,墙根下还蹲着两个黑衣人呢?
若其中一黑衣人说道:“来得好,两千两白银这可就赚到了手了,宫琪,自割了狗头拿来吧,免得我沾了血,晦气!”
左右皆是敌人,宫琪已如瓮中之鳖。
嘭!
这时候却是院门也被一个粗豪的汉子一脚踢开,呼啦啦涌进来一群人,只听来人说:“拒马帮在此行事,其它人等退后”
可是看到了院内的情形便又一缩脖子,还没来得及多想,长枪便朝着他的脖子处戳了过来。
却是宫琪见势不妙欲要走正门逃脱,可是好巧不巧,正遇到拒马帮的这群夯货。
一枪即出,悲剧便这么发生了,一个血洞凭白的生在了拒马帮汉子的颈间,也真是阎王让你三更死,你却正好来开门。
你说巧是不巧?
可是涌进来的人数众多,一时之间宫琪虽血勇,可是也不能杀尽,这时候一僧一俗和两个黑衣人又衔尾追来。
宫琪这个采花贼,也是够可怜的,此时已落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狗急跳墙,正如此时的宫琪。
只见他手执着长枪,一个蹲下起跳,便斜斜的跳起来三丈多高。在空中之时,双臂升展,双腿收拢,有若鹰飞于长空,潇洒沉稳。
这时那女子说道:“狗贼,那里逃!碧儿在那里?“
“小娘子,今日不巧,哥哥仍有要事要办,我们改天再聚,我可是记得你了!”美青年宫琪则是在空中之时转了转头,又口花花的说道。
这时候,阿米兰和楚逍遥仍藏在大树之上,看着院内的打斗看得津津有味。
江湖人,果然如老棍儿所说,只有一个“杀”字,什么侠不侠的,只看谁杀的人多,谁的头铁而已。
可是宫琪却如一只大鸟,向着他俩藏身的大树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