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从小就开始偷摸练习舞蹈和跆拳道,不管怎样的技能,摔倒时候的自我保护和条件反射都会比正常人都灵活一些。
白恒挪了挪脚步,却没想到手被白雾猛然一拉,他就这样被安乙拽进了厕所,又拖进了洗漱间。
水流的声音再次响起,门口的衣裳凌乱了一地,而洗漱间的玻璃门外,金毛在努力地狂吠。
好似在等待着主人,又好像在保护着主人。
“安乙,你还……”白恒的话未说完,薄唇被人堵住,毫不客气的水流浇湿了两人的头发,水滴落在睫毛。
渲染起一阵春花雪夜,白恒没有再隐忍,他纵容着安乙的放肆,安乙没有再克制,她根本就分不清是药物让她变得嗜血,还是她根本不想放过白恒,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
乌云遮掩了天际,床上的人却慵懒得躲在被窝里,不想起来。
白恒已经敲了三次门了,三次叫她吃早饭,她都没有应声,她甚至不知道怎么才能面对这为她摸索着做早饭的男人。
昨晚,是她冲动了。
这一世与上一世终究是不一样的,这一世的白恒,并不爱她,也没有与他谈恋爱,可她将人吃干净了,还啃了啃渣。
安乙在床上盖着薄被,耳朵却格外地敏锐,她聆听着门外的一切动静。
门好像被人推开了,安乙又将身子缩了缩,躲在被窝里,连眼睛都不曾露出来。
床被人坐得塌了下来,安乙瞬间绷紧了脊背,不敢动弹,连呼吸都憋住了,憋得满脸通红,直至极限才将脑袋放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
她盯着白恒的眼睛,眼珠不是平常人的棕瞳或者黑瞳,有少许的灰色,就如同带着一副专门的灰色隐形眼镜。
“白恒,我……”安乙舔了舔唇,见白恒听见她的声音后露出了笑容,心脏又一次猛烈地跳动。
她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会,才缓缓地伸出手,白皙的手指拽住了白恒的衬衫衣角,“我,我只是药物的作用,我被人下了药,谢谢你施救。”
“嗯,我明白!我还是那句话,如果哪天你离婚了,来找我,我娶你,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白恒将半杯白开水晃了下,似乎是要引起安乙的注意,他又继续说道,“早上喝点水有好处。”
“你,为什么要娶我?”
“我,喜欢你的名字……”
白恒的回答让安乙静默了许久,她接过白恒的半杯水,平躺着举在头顶,以防重心不稳而将水翻出来。
“谢谢,你出去吧,我好很多了。”话虽如此,但安乙的表情已然没有刚才那般温和,反而是变得疏远。
她总以为,她与白恒而言是特殊的存在,却没想到,只不过是因为喜欢她的名字。
离开白恒家宅院的时候天空已经下起了滂沱大雨,白恒有挽留,但安乙拒绝了。
她钻进雨幕,一步步地踩踏着地上水渍,原本就没干的衣裳,湿得更透了些。
安乙遥望远方,这条路,够长,路边没有公交,更没有来往的汽车,估计需要走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