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乙不说话,贝齿紧咬着下唇,似乎在隐忍心中的悲戚。
“她说她头痛,后来吐了两次,你们赶紧去医院看看,不要耽误了。”女警察被白恒惊艳了,因为他踏风而来,又如冬日暖阳,温暖着那个失落的小姑娘。
她甚至有些羡慕安乙了,但瞧着她的狼狈,又会隐隐心疼。
白恒点头,抬头看向女警察,他没有带墨镜,昨日安乙说他的眼睛不奇怪,很好看,他就没有再带墨镜了。
“谢谢。”
话说完,男人又重新将宠溺目光投给安乙,“是偏头痛么?”
安乙点头,刚收住一些的泪光,再次簌簌而下,如潺潺的流水,决堤。
流入白恒心底,湿答答的,特别难受。
白恒慢慢地起身,大掌划过被泪水渲染的脸颊,可泪水好似顽强抵抗的士兵,攻破了他的掌心,又悄悄地流到了他的指尖。
男人眸光微闪,本想扯出笑容,可偏偏心下焦虑,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等了半响,他才压低着略显嘶哑的声音道,“我可以抱你么?”
此话一出,原本正在看热闹的众人纷纷低笑出声,心道,这两应该还是小情侣吧。
“抱呗,姑娘家家的,总会害羞的,大男人得主动点。”接警第一时间去做记录的警察笑着说道。
白恒听在耳里,手却握紧又放开。
“抱,抱吧。”低哑又细腻的嗓音刚落,白恒猛然弯腰,手慢慢地扶卧在安乙的腰间,再将她小心谨慎地抱起,如同稀世珍宝。
“以后,想要抱我,就抱吧,咱们快是夫妻了。”安乙埋在白恒的胸前道。
白恒修长的腿刚跨出大厅,迎接暖阳和煦之时,就听到安乙的吩咐,顿时停住了脚步。
他的目光停留在安乙的发间,“那,以后我可以亲你么?”
“不可以!”
“为什么?”
“自己想。”
临近中午的时候,安乙被白恒送回家换了套衣裳,顺便介绍了自家的房子大致情况。
吃过饭,安乙洗漱完毕,又化了个淡妆才走到厨房找白恒,她的精神要比在公安局的时候好上许多。
“我下午得去医院上班,现在导师可以让我四点下班,到时候你走到中医院等我,咱们去领证?”
白恒正在厨房拖地,见安乙说要去上班,不免有些担忧。
“你早上才偏头痛,现在就去上班,不好吧?”担忧的言语从喉间溢出,而面上的忧心更甚,他实在害怕这么瘦弱的小东西会再次受伤。
安乙摇摇头,“没事,我去医院还得开个证明,后天去公安局有用,偏头痛是我的老毛病,改天炖点汤喝喝就好了。”
说完,安乙将手中的钥匙丢给白恒,“正好前几天把两把钥匙都拿过来了,这个给你。”
“你就不怕我把你家都搬空?”白恒接过钥匙,虽然现在看东西依旧是黑白的,但清晰度已经高了许多。
所以接钥匙的时候,动作显得熟稔,叫安乙都愣上一愣,心中泛起点点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