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上他只道:“我当然没见过!”
“那你刚才还那样说?”王秋花不依不饶的问。
“只看逸轩哥就知道许小姐必然才貌出众,更何况以许家的家教,教出来的女儿定然也是贤妻良母,实在是羡煞旁人。”二柱道。
王逸轩皱着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一看过去便见王二柱脸上带笑,说话时的语气也并不是那种阴阳怪气的意思,他只得将这种感觉当作是一种错觉。
这时候,王老汉缓缓说道:“这还有第三件喜事,那就是咱老王家的男丁,都可以去私塾里念书哩。”
“是哪个私塾?”二柱问道。
王老汉颇为自豪的说道:“就是在咱荷花村里开办的‘莲屋’!”
“莲屋?”
“咱村里有这私塾吗?”原本忍着不说话的李氏这时忍不住问道。
她一直想帮宝柱找个好的私塾,让宝柱也和王逸轩一样考中举人,光宗耀祖。
可找遍了整个永安县,来来去去也就那几家私塾,她一个妇道人家哪懂得孰好孰坏,兜里的银两倒是渐渐少了,最后只得选了个收费颇贵的孙先生家。
“是新开办的,请了县里的一位先生来咱村这里。这是逸轩的意思,就是想让咱村的娃不用花钱,都能够读书识字。”王老汉欣慰道。
这会儿听见王老汉说在村里念书不花钱,还不用和儿子骨肉分离。李氏不由后悔之前太着急,给孙先生塞了五两银子做定金,现在也不好要回来。
可真要让宝柱一个人去念书,她又不放心。
“爹,我前些日子给孙先生塞了银子……”她不由将主意打到了王老汉的身上,想让王老汉去孙先生那儿要回银两。。
“你做事一向鲁莽,既然已经和那孙先生说好了,那自然要将宝柱送过去,怎能反悔?”
王老汉对于孙先生心有芥蒂,前头李氏花了银子要将宝柱送到孙先生那儿念书,令他心里十分不痛快。
李氏咬咬牙:“那也只好送宝柱去那里了。”
王宝柱闹别扭道:“我不去,要念书我也要在咱村里念。”
他心中惦记着村里的同伴,便也不想离开。
“那钱不是打了水漂。”李氏喊道。
“也就五两银子罢了,就当是你花钱买了个教训。”王老汉转过头,十分看不上她。
李氏仍有不甘的嘀咕:“那可是五两……”
正商议着,王寡妇已携着女儿道:“春花就快嫁人了,还有些嫁妆要绣,我们就先回去了。”
王逸轩见母亲和妹妹回家,也没有了留在这里看着李氏撒泼的心情,对王老汉拱手道:“祖父,那孙儿也先回去了。”
一家人,本来热热闹闹,这会儿不多时就劝散了。
王老汉正惆怅着,却见二柱面带微笑,来到自己的面前,说道:“祖父,我身上的衣物已破,实在有损咱王家的颜面,还请祖父支些银两,好让孙儿置办点新衣服,不然春花出嫁时我这样邋遢,难免叫外人看笑话了去。”
他学着王逸轩的样子,对王老汉是恭敬有礼,说话也咬文嚼字。
王老汉却颇为满意,只觉得自家就真的离书香世家不远了。
他很痛快的就给了二柱一个锦囊,里边装的全是白花花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