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远略有些惊讶。
不由惊奇道:“姑父,许知县的儿子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哈哈——你先前说他父亲极为狡猾,我担心他要逃走,就派了人去,将永安县的几处水路旱路的出口都堵上。嘿嘿!这小子的船被堵住的时候还傲着呢!”
信王单手提起许砚书,又晃了晃,将他给晃醒了。
“放开我……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子——想要造反不成?”
待许砚书醒过来,便是大吼大叫。
其实在瞧见信王等人的身上穿着朝廷军队的衣服时,他就已经猜出几分,此刻哭嚎,不过是在做困兽之争。
“嗯?”
信王听见他不加掩饰的叫喊声,便提着他,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许砚书想起他之前的折磨,不由噤声,吓得浑身发抖。
“没意思!”
见他认怂,信王随手便将其丢到了地上。
许砚书咬牙,看着他恨恨道:“这世间的天理何在,仗势欺人无法无天,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哈哈哈!”
信王大笑,对他又多了几分兴趣。
“姑父……”见他的恶趣味又起来了,高志远便无奈的出声提醒。
此时是围剿太尖山的前一刻,只待信王一声令下,众多将士便要围剿上去,将那山上的贼全杀个精光。
这种关键时刻,可不能出意外。
“好啦好啦!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你留着唠叨别人去吧。”
信王踢了这地上躺着的许砚书一脚,便高声命令着自己麾下的将士,将太尖山团团包围。
……
天亮之时。
许府。
“老爷!你说砚书他冷不冷,饿不饿啊?”许夫人担忧道。
昨夜的时候,儿子趁黑上了码头的一艘不起眼小船,身边又有几个忠仆跟着,可即便如此,她心中的担忧丝毫没有减少。
孩子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有哪一个父母是不担心孩子的。
许知县也挂念着儿子,但瞧着贤妻憔悴的娇容,只得安慰道:
“别太担心,书儿他博学广闻,再说我们给他准备的盘缠那么丰厚,又有那些个奴仆护着,不会出事的。”
“可是……我刚才好像听到他在叫娘!他是不是受人欺负了?”许夫人抹着眼泪,说得自己好似亲眼所见。
“昨晚我还做梦——梦见书儿他与仆人走散,一个人流落异乡,无依无靠,身上又没有银子,只能流落街头。”
说着,许夫人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我要去找书儿!”她哭道。
许知县叹道:“也好!你到了那边,也可以好好照顾书儿,我也能走得放心些。”
听他这么说,许夫人却又摇头道:“不行,书儿那边有仆人照料,应该没事!老爷,要不我们也逃走吧!”
她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咱家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银子,就算不做官,一辈子隐姓埋名,当个富家翁也不错。”
“哎呀——我要是走了,他们能放过书儿吗?没有我顶罪,到时候哪怕静娴嫁到王家,也一样得受迁怒。”许知县无奈道。
“那怎么办?”许夫人迷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