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人右手持一把拂尘,左手托着一口白色棺材,脚下如同踩着云朵一般,向天空飘去,一路飘到了一座山间小屋的门前方才停下。
放下棺材,进入屋中待了一刻钟左右,化作樵夫打扮的“老道人”扛着一个木箱从屋里走了出来,然后走到屋后的马厩里牵出来一条骡子,给它背上搭上载物的轮车,再去到白棺前,拂尘一甩,白棺化作一根根竹筒飘到了轮车上。
老道人搬着沉甸甸的木箱放到了轮车上,然后赶着骡子向前幽深的山林里走去,期间路过了一座客栈,进去吃饮茶饭,旁边一桌坐着一个一袭破裘的少年书生,时不时将吃掉的骨头扔到地上,立刻有一条似猫似虎又似狗的宠物马上跑去叼起骨头狼吞虎咽了起来。
老道人吃完饭后,扔下一只钱袋,转身出了门,继续赶着骡子前行,在山林里,碰见了一个奇物,那是一口长着半人半狗的脑袋的酒瓮,蹦蹦跳跳的往他身边路过,发出狗吠亦或者人说话的声音。
老道人掐了掐自己的人中,继续赶路而去,不久之后他又看见了奇怪的一幕,两个一大一小的秃头和尚在一片竹林里砍竹,每砍断一根,就往竹子里面吐口水,面目狰狞,对着竹子咆哮。
老道人累了,找了一处地方歇息,骡子就在原地吃起草来,正打算休息一会儿,眼睛一瞧,北边有一头长着四只脑袋的麋鹿载着一个手持泛着荧光石头的男子向前疾行而去。
老道人不知为何,不再继续原地逗留,而是赶着骡子向前走去,越走越快,最后居然连人带马飞了起来,飞到了半空中,忽然天上有一群黑压压的蝙蝠从头顶掠过,在那蝙蝠之上有一个红裙女子坐在上面。
老道人吓得惊呼一声,差点连人带马直接跌落下去,赶忙控制住心神,然后降落在地上,这一落地正好看见了前方出现一座破败的道观。
“在下姓吴,有无同道?”
老道人走到道观门前向里面询问,但是无人回应,于是他领着骡子走了进去,在道观里过夜,不敢再继续夜间赶路,这一夜,是他今生以来遇见怪事最多的一次。
往往这种境遇都在象征着一些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的要天亡我……”
老道人说到这里,皱着眉头起身来回渡步,最后走到那些竹筒前看了一眼,摇头叹气的坐在了地上,开始打坐静神。
正在这时,一只蚊子悄悄咪咪的飞到了那些竹筒里,钻入一只竹筒看了一眼,发现竹筒里面是一口口拇指大小的小棺材,棺材里面躺着几滴鲜血。
……
艳无君走了。
周索命留了下来。
张炉没办法,只好拖家带口的,带着林仙鸢,以及李壮兵、周索命两员大将,还有几个果农打扮的手下,抬着那口烧得黑漆漆的棺材继续赶夜路。
月黑风高。
他们要前往的地方是津河,到那里坐船。
也就是那时候,张炉要去完成主线任务上说的,帮助运棺人坐上船,然后和船夫分赃一千两银子,虽然不知道那一千两银子从何而来。
具体怎么分脏,他也都还不清楚,只有去到之后才知道。
而帮助运棺人这回事儿,虽然已经帮着帮着就少去了一口白棺,但是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一行人赶路还算效率,天亮前到达了一家客栈,然后入住了进去,进行短暂的休息,中午之后继续再赶路。
张炉和林仙鸢住的是一间房。
这完全是李壮兵安排的,张炉一点都不知情,毕竟又不是他出的住房费,他就算想出也没钱,身上一穷二白,摸索了半天也才只摸出了一文铜钱。
所以自然也没有意见。
他很累,进到房间里躺到床上就立刻睡着了。
林仙鸢原本以为今晚会发生点什么,结果看见那个男人倒头呼呼大睡之后,扶了扶额,表示无语,然后去洗了身子便也去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