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凝望着诺德的目光，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看什么，但最终的结果是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不知道。”

叹息声响起。

他并没有见过时空回廊，只是在一些资料上看到一些关于它的资料，了解到它的冰山一角。

不过即便如此也足以让绝大部分人恐惧。

“它的位置时常变换，我们也曾试图寻找它的规律，但我们失败了。

谁也不知道它下一次会在什么地方开启，也只有某些极为好运或者说倒霉的家伙才会遇见。

斯多克这种进去后还能回来了，说是奇迹也不为过。”

掩埋着火堆的诺德头也不抬，说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是奇迹？”

先是说时空回廊开启的时间、地点不可捉摸，又说进去的人没一个回来，这就产生了一个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一句话让道格哑口无言，只能低声解释道：“资料上记载的。”

每一份资料都是用鲜血凝聚成的，道格从未怀疑它们的真实性，但现在他也有些疑惑。

资料上记载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或许为了写出这么一份资料真的付出了许多人的生命，可如果从一开始就错了呢？

已经有了一个斯多克，那么谁也不能排除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当然，斯多克依旧是奇迹。

只有走过一遭的诺德与做过类似实验的阿普利尔才能明白，想要通过一个不稳定的时空回廊实现两点之间的往返有多么困难。

可以忽略不计的概率！

“时空回廊......”

超凡的听力让阿普利尔能清晰的听到道格与诺德那并没有掩饰的对话声，同时也带出了许多隐藏在记忆深处的片段。

没有去看重新坐回车上的诺德，她说道：“提出建造空间回廊概念的那位大巫师曾经见过一扇突然在空中开启的虚影大门，他甚至展开了初步的观察。

在那扇门后，他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时间回廊不是他们对于那扇大门的称呼，教廷称为神之门扉，巫师称为空间回廊......

它的名字很多，但不论什么名字都能让人清晰的理解描述的是什么。

没有搭话茬，诺德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即使有祂的支持，我们也无法开发这种自然开启的空间回廊，甚至无法对其定位。

无数次失败的研究总结出了两点：无法预判，无法利用。”

它就好像位面的漏洞，时而在某个地方开启，可能是悬崖，可能是城市，可能是火山内部，在留下神秘的传说后又悄然消失。

阿普利尔说的很清楚，诺德心里也清楚，但人啊，总是会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诺德也不例外。

这条路不好走，但没得选。

即便是条死路，诺德也要先撞个头破血流再想其他的办法。

知道自己无法劝说他，阿普利尔放弃了无意义的举动，转而再度在白板上构思起来，推演着空间回廊的构造以及一些改动可能出现的情况，现在还多了一个改造自然形成的空间回廊的想法。

休息时间转瞬即逝，一行九人再度挤在了一辆皮卡上，一路颠簸着向下一个目的地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