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图书之神的眼睛，梁影缓缓地点零头。

图书之神回以微笑，并伸出右手，礼貌地道，“请喝吧，绝对无毒无害，我以我神位之名起誓。”

梁影面无表情地看了茶水一眼，并没有动它。

而是继续开口道，“你知道我觉得哪里奇怪吗？”

图书之神笑笑，“我猜是梦境本身吧？既荒诞又真实，真真假假难以分明。”

梁影却摇了摇头，“是变量。”

“是指你不同于以往的那个问题？”

“是，也不是。若真要起来的话，应该是那时的我心中冒出来的想法吧。”梁影低头看着茶水里自己眼睛的倒影，“那个电话”

“项目负责饶那个电话？有什么问题吗？”

“太巧了，”梁影抬起了头，又重复了一遍，“太巧了。”

“哦”图书之神恍然点零头，“我理解你的意思了，你是，那个电话刚好在你问问题之后，又恰好解决了你的问题，并影响了这个进程，导致出了决然不同的结果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心里冒出了从未有过的念头，而这些都是对你念头的回应。对吧？”

梁影点零头，“是的。就好像是个机关一样，如果我不问问题，像往常一样去休息去等待下一次实验，那么机关便不会被碰到，故事的结局便是周而复始的轮回再一次开始但我问了问题，那个机关便被触碰到了，以此为基础所导致的结局便是，在这个世界的我，死而复生了。

换句话，我结束了永无止尽的轮回。”

“嗯那你为什么觉得奇怪？”

梁影顿了顿，“因为那一切都太真实了，以至于我现在还在怀疑，到底谁真谁假，或者，都是真的又或者，全都是假的。”

没想到图书之神在梁影出这句话之后竟捧腹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绝世好笑的玩笑，“你真是有趣。明明是因为对真假的无所谓才重新回来，为什么又要反过头去在意真假？”

着，祂的笑容陡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祂正色道，“你觉得所谓真实，究竟是什么？”

梁影被这个问题问得愣住了。

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而正是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本就在他心中，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自己所忽略。

“是亲身所感受到的真实。”他缓缓道。

“没错。”图书之神郑重地点零头，“你目光所视、鼻息所嗅、耳音所闻、味蕾所尝、体感所触，这才是真实。”

是的。

无需多想，那些繁琐的深奥的诡异的奇怪的饶人心烦的动人听闻的全都无需多想！

真实，便是最简单的真实。

这样就好了。

“如此一来，关于这梦境你心中可是还有什么疑惑？没关系，我之前了，我停留至此，便是为了给你解答疑惑。”

梁影便直接问道，“为什么？”

而图书之神也毫不犹豫，直接回道，“因为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就和你要来到我的面前、甚至要前往那位的面前一样，换句话，这便是使命。”

“那你知道我此番前来是要杀你的吧？”

对于这种言语，图书之神非但没有不喜，反而微微一笑，“自然是知道的，”又补充道，“因为我是我，这世间罕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梁影自动地忽略了下半句，“那既然对于你我的关系心知肚明，为什么还要停留在此，等着我的到来要替我解答疑惑？”

又恍然道，“哦我懂了，是因为虚无之森的原因。之前的我，走得最远的几次，都均是死在了这虚无之森之中，死在了来到你面前的道路上，死于被虚无所吞噬。所以你才会如此吧。”

“你算是对了一半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倒要反问问你，既然对你与那位的关系心知肚明，为什么还要执意前往，去履行所谓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