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看着双方的战斗,吴尘很快失去了兴趣。
不过区区数个回合,就有三名汉子受了剑伤,如果没有意外,二十招之内几人就将化作剑下亡魂。
然而,总有怒见不平拔刀相助者,就在几人即将丧命之际,一名络腮胡壮汉一跃而起,手中环首刀挡下了剑叟的长剑。
“得饶人处且饶人,阁下既已出手教训他们,又何必再痛下杀手?”
剑叟冷冷一笑,“敢多管闲事?可知死字怎么写!”
“自然知道,还请赐教。”壮汉说完朝身后摆了摆手,示意几人赶紧逃命。
见有人替他们挡剑,几人没有任何犹豫,连滚带爬朝客栈大门跑去。
跑的掉吗?
吴尘摇了摇头,目光已落在不远处一名驼背老妪身上。
记得爷爷在世时曾不止一次告诫过他,遇到青牙剑叟时要格外小心。
倒不是因为对方武功有多高深,而是因为“青牙剑叟”其实是一对夫妇。老叟擅长用剑,摆在明面;老妪则有一手阴狠的毒镖,隐藏在暗处。
果不其然,只见老妪不动声色的抖了抖衣袖,空气中传出一阵“夺夺”声,几人应声倒地,背后无一例外都插了一枚泛着绿芒的蛇牙镖,已然命不久矣。
“谁?”壮汉狠狠瞪向围观人群,想要找出是哪个卑鄙小人发的毒镖。只是剑叟的长剑已至,他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应对这凌厉的攻势。
“铛铛铛……”
刀光剑影间,两人很快交手十数招。
剑叟不愧是老江湖,剑势狠辣,招招都直取要害。不过壮汉的刀法也不差,丝毫不落下风。
然而,这只是暂时的。
因为“青牙剑叟”从来都是两个人,一旁的老妪就像一条在等待机会的毒蛇,一旦猎物露出破绽,必将发动致命一击。
终于,在壮汉和剑叟交手百余招之后,老妪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衣袖一抖,扣在指尖的蛇牙镖即将脱手。
可惜,预想中暗器破空的“夺夺”声却并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清脆的“咔嚓”声,以及一颗高高抛起的头颅。
“砰!”
老妪的头颅重重砸下,恰到好处的滚落至剑叟脚边,一双眼睛依然保留着那抹明亮,直直的看着他。
然而,没有人会觉得这双明亮的眼睛值得称赞,包括曾经无数次赞美过的剑叟。
“不!”
撕心裂肺的吼声传遍大堂,却勾不起丝毫怜悯。
络腮胡壮汉抓住机会,手腕一转,刀面重重拍在老叟胸口,结束了这场打斗。
“还真是个好人啊!”吴尘撇了撇嘴,运转轻身术,脚下连踏数步,手中那柄看似其貌不扬的断刀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一颗偌大的头颅再次飞向空中。
人头落地,客栈大堂已是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睛齐齐落在那个和他手中断刀一样不起眼的少年身上。
他们似乎还不敢相信,恶名远扬的“青牙剑叟”就这么死了,死的是如此之干脆,死的是如此的畅快淋漓。
“小兄弟……”络腮胡壮汉看了看地上那两颗偌大的人头,又看了看门口那几具尸体,终究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你的酒葫芦,多谢了!”吴尘笑了笑,取下酒葫芦朝壮汉抛了过去。
葫芦里的酒虽一口未喝,这赠酒之情总算是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