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只剩下一年的时间,那也是我的命运。命运是不可改变的,所以......”
加耶彩还没说完,帕克就打断她,说道:“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更大的命运去叫你改变这个命运的呢?不试试怎么知道,要学会抓住机会嘛。”
“不用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加耶彩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帕克。
帕克摆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带着惋惜地语气说道:“噢,那太可惜了。”随即,他又转变了另一种心情,说道:“不过,在你还活着的一年内,随时都可以和我签订契约噢。再见了,亲爱的。”
说完,帕克就化成一团烟雾,消失在了加耶彩的眼前,连带着那翠绿色不可破的结界。
才不会跟这样的魔鬼交易呢。加耶彩倦意全无,她拉开帘子,走到了外面。
......
“布洛斯怎么样了,找到了?”教皇坐在教堂地下室的奢华椅子上,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手。
“抱歉,教皇大人,暂未找到。不过属下发现了另一个神秘的人物。”披着夜行斗篷的男子,戴着铁面具说道。
“噢?”他勾起了教皇的好奇心,教皇说道:“说来听听。”
“属下发现,在鲁密斯森林内,发现了我们一个小分队的尸体。有几具明显是被暗杀的,有三具,伤口则是在正面。根本线索,可以推断是同一个人所为。”
“嗯,继续说下去。”
“属下知道布洛斯是不屑于使用暗杀的,所以,这队士兵,肯定是另一个人杀的。但是动机不明,我自认为,这个人应该是夏克夏村庄逃出来的流亡者,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村庄报仇。我认为这个人有可能会阻碍到教皇您的伟大计划,所以。”他没说完,但是对教皇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好,去吧。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你亲自去把他处理掉,能完成吗?夜刃。”教皇说道。
“好,属下这就去。”代号名为夜刃的男人,转过身后,打开了一道传送门,径直走了进去。从外边看,门后的世界像极了鲁密斯森林。
半响。
“布洛斯啊布洛斯,你可真能藏啊。又或者说,现在是在来送死的路上?以他的性格来说,我觉得是后者的几率比较大呢,呵呵呵。”教皇目视前方,自言自语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
看着眼前凶猛的灾兽,奥兰多一时有些紧张不安。我就不该乱讲话的,瞧我这乌鸦嘴。奥兰多暗暗心想,然后前冲挥砍。
灾兽灵巧地躲开了,但是突然被一道光束射到,半死不活。
奥兰多得意地看了看灾兽,说道:“还好我有在好好练习魔法,现在法能光束的准备时间已经大大缩减了,嘿嘿。”
“啪啪啪啪啪。”加耶彩在奥兰多身后兴奋地鼓掌:“可以教教咱吗?咱也想学!”
这下奥兰多犯难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教导一个小白学会魔法,虽然他自己也是个小白。
“额,想要学魔法得先打开法门才行。”
“那你帮帮咱!”加耶彩满怀期待地看着奥兰多。
“那个,我不会开法门。我的法门是个旅行商人给我开的。”
“啊?这样啊。”加耶彩泄了气:“唉,继续上路吧。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说完,她便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商队的行列中。
反观奥兰多,他倒是没有太过在意。他专心地看着脚下马蹄印,好奇地跟着印子走。还没多久,印子就突然断掉了,就像是突然消失一样,或者说,它就是消失了。
没了?奥兰多印子消失的地方,失望的跑回去了。又是一阵风吹过,夹杂着浓浓的秋意。
荒凉,这是一个荒凉的上午,鸟不叫了,灾兽也没见几只。风吹起地上被卷起的枯叶,商队一行人无聊地行进,到处充斥着荒凉。
天空万里无云,真是难得,这是他们进入这个峡谷以来第一次遇到没有灰云的晴天。秃鹫没有盘旋,因为没有食物可供他们抢食,只好站在岩壁上看着商队行进。
“感觉我还没老死,就先无聊死了。”
“就这么点就受不住了?”博奥目不斜视地看着奥兰多说:“再忍忍吧,再走几个小时就能出去了,然后穿过撒诺沙漠就能到达匠城了。”
“那莫维克里德城怎么走?”
“喏,自己看。”博奥把手中崭新的地图递给奥兰多。
奥兰多接过以后,仔细地看了一下,然后发现只要走出咆哮峡谷后,往东边直走两天就到莫维克里德城了。
同时他也发现,撒诺沙漠在莫维克里德城的反方向,也就是正西边,这就意味着,奥兰多要与这同行好几天的商队分离。这种将要分离的情绪,一下子让奥兰多有些舍不得。
他把地图递回去,然后眉头一皱,看着前方。
“怎么?舍不得了?”
“是有点,毕竟好几天了。”
“是舍不得商队呢~,还是舍不得里面那位大小姐?”博奥故意把声音拖长。
“你真的误会了,我对加耶彩就像哥哥对妹妹那样,没有别的。”奥兰多解释道。
“不用解释,不需要解释,大家心里明白就好了。”博奥说道。奥兰多刚想说话,博奥又说:“我明白你,完全明白。”
这人真的明白?奥兰多完全不相信博奥的话。
......
终于结束了,太好了。布洛斯看着外边的天灾生物大片大片的死去,心中大喜。
他从那个岩洞中跳下去,看看还有什么可以挽回的装备。在搜寻一番后,布洛斯很可惜地叹了一口气:“唉,什么都没了。”
这是个坏消息,意味着布洛斯后面的行程不会有太多食物,随行的装备只有那把不可弃之的专用佩剑。
他需要快点离开咆哮峡谷,赶到莫维克里德城,不然他很有可能会曝尸荒野。作为一个被国王认可的勇士,这种死法是非常耻辱的。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要么体面死去,要么战死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