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你扮猪吃老虎。”黑猫后知后觉的用自己两只前爪意思意思的做了两下垂足顿胸样,然后摆着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老虎?能有点自知自明吗?
“你是只猫。”七月上下打量一番黑猫,说道:“还是一只很重的猫。”初步估量,黑猫不会少于二十斤。
“你可以放我下来。”猫后脖子和蛇的七寸一样,一旦受制,只能任人摆布。
“可以。”七月商量:“只要你能带我们穿出去。”
“好吧。”黑猫低头:“其实这样也不错,悬在半空,当摇秋千好了。”说着,黑猫还用力的前后摇了几下。
“你给我老实点。”七月抬手在黑猫脑袋上不轻不重的一拍,凶它:“不然我揍你。”
“我皮糙肉厚,你不嫌手疼随便揍。”黑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努力的将自己头往七月一旁歪。
这是只什么猫?猫脸厚得没度,七月头大。
诶,有了!
“夏天很快会过,夏天过了就是冬天……”她不信她治不了这厚脸皮的家伙,七月一本正经的开始计算时间。
“你想说啥?”它有种任人宰割的不妙预感,黑猫弱了声音。
“其实我们村上的猫也很多。”《四川方言猫和老鼠》里有些片段里的情节可能能对症下药,七月笑得无害:“冬天过了,我带你出去溜溜。”
“七月,你还是个孩子,怎么会如此不单纯。”黑猫耷拉着眼皮,动动自己的两个小耳朵,委委屈屈。
额!管用了!七月心中一喜,脸上的得意更是无限夸张的展现出来。
“说吧!怎样才能让机缘在巧合一次。”七月用一根手指头挑起黑猫的下巴,强调:“听好了,不许玩变脸。”她可没忘邻居家那晚它在大雾里给她玩变脸。不怕,但心里不舒服。
“毁了血幡。”还没被人盯着看过,黑猫有点不好意思。
难道黑猫有办法?七月心中一亮,追问:“怎么毁?”
“那个,你能不能先放人家下来。”黑猫可怜兮兮的给七月递眼色:“这样呆久了,不是很舒服。”
“你跑了怎么办?”七月犹豫,这货她好不容易才捉住,还满口跑溜,十足的不可信,但二十斤一直提着也挺累的。
“放血幡的人非常厉害,人家为了你毁血幡……”黑猫使劲的眨了几下眼睛,碧绿的猫眼立刻孕育了一汪深泉,惹人心生怜爱:“七月,人家还没活够呢,可不想被人抹了脖子。”
“……你??”七月毛骨悚然的看着黑猫:“那你想怎么样?”她能痛痛快快的揍它一顿么?
“突然厌倦了孤家寡猫的日子,求包养!”黑猫羞涩的看了七月一眼,埋头,前面两只爪子如同人一般相互点着,矫情得要命。
这猫……
七月一下子松手,自觉与黑猫拉开距离,她的一身鸡皮子疙瘩,好难受。
黑猫落地一个翻滚站好:“七月,原来你受不了这?”
“说重点!”七月后悔了,这猫忒奸诈,要是它在玩消失,她们真只有在这里等死了。
“血幡是用血祭练而成。”黑猫蹲坐在地上,难得的正色道:“血幡厉害之处在于它不仅吸食了孕妇的鲜血还同时吸食了孕妇和孕妇腹中胎儿的灵魂和怨念。”
“七月。”黑猫碧绿的猫眼里有悲伤流过:“祭练血幡是这世间最残忍的事之一,它需要活生生的将孕妇开肠破肚取血。”
“你若想毁血幡,唯有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