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的周作人,没有抬头。上边的人不发话,他怎么敢起来。
不过就在他跪下的身旁,自己的儿子,周政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
自己在第一眼没看出来。等儿子呻吟的喊爹的时候,他才看清,躺在血泊中的原来是自己的儿子。
周作人心疼的要命。可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估计他了。
他通过嘴型训斥周政:“闭嘴!”
周政显然是看到了。
自己的爹这个时候竟然不管自己。反而训斥。
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你儿子被人欺负成这样,你连个屁都不放。
要这爹有何用。
想着周政开始放声大哭。
“娘啊!儿子被欺负了。娘啊,你快来救我啊。”
身边的士兵早就厌烦,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疼的周政直挺了身子。
再也不敢嚎哭。
朱翊繆阴沉着脸。看了看作死的周政,又看了看跪下的周作人。
“你真是个好爹。”
大冷的天周作人额头直冒汗水。他不敢动,任凭汗水滴落在地上。
好赖话他如何能听不出来。
王爷这是震怒了,他在快速的思考应对之策。
看着王爷的身边还有一双鞋,应该是护送王爷的萧大亨萧侍郎。
有萧大亨在身边很多话他没办法说。
“王爷,息怒,都是下官教子无方,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朱翊镠冷哼一声。
“你儿子是冲撞了我吗。你儿子是冲撞了保定府的百姓,是我大明的百姓。”
周作人一听,这位王爷一上来就是以江山稷,以百姓稷,将问题提到了国家的高度,这是不打算善了了吗。
诚然大明的王爷没有处置地方政员的权利,可他身边的萧大亨有啊。
于是他开始哭嚎:“王爷,是我周作人疏于管教,我愧对百姓,愧对大明。还请王爷网开一面,年我儿年幼无知.......”
“闭嘴!”
朱翊镠爆喝。
“你儿子年幼无知。真是笑话。我看他抢被人的新娘子,抢的挺欢啊。手段如此娴熟,恐怕不是第一次了吧,你作为保定府知府,想必不能不清楚吧。为祸一方,周知府,你熟读大明律,不知道你儿子的行为该当何罪啊。”
到目前为止,周作人都没有抬头,朱翊镠也没有发话。
周作人真是想找机会说,可始终没有机会。
听着潞王的口气,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于是他破釜沉舟。
鼓起莫大的勇气大声的说道:“萧大人,下官想跟王爷单独.........”
只见一双脚转身而走。
他没想到,这位萧大人如此通情达理。
眼前就剩下潞王了。自己终于可以说了。
“王爷,下官愿意奉上纹银十万两,还请王爷高台贵手。”
朱翊镠开始没听清,周作人说的声音太小了。自己不得不弯下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周作人没想到这位王爷如此贪婪,十万两还不能满足。于是又说道:“王爷,下官愿意奉上二十万两,求您放过小儿。”
这回朱翊镠算是听的一清二楚。
他呵呵的笑了。
真是想不到,周作人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不过显然这件事他是轻车熟路了。
本王是差钱的人吗。
笑话,相比起大明的江山。
钱来的确实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