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外的是陶宁儿直接接过,然后将手腕处束衣的红绸带扯了下来,然后像往日一样,强硬道:“把手伸出来。”
苏生乖乖伸手。
陶宁儿一边将红绸带绑在苏生手上,一边吩咐道:“戴上它你就不准摘下来了。”
“好。”
苏生抬头看着,两人正好四目相对。
就在这时,一旁青年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
“宁儿,该走了。”青年立马喊道。
陶宁儿转身离去,苏生呆呆望着,等两个身影消失于视野中后,苏生才转身往书山去了。
路上。
青年毫无感情地问道:“他是谁,叫什么,家世如何?”
“新入学的师弟,苏生,至于家世,不知。”
“连家里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就随便接他给的东西,快给我扔了,断了这份念想。”
陶宁儿呵了一声,冷声道:“两年前,我既然能从南辕州千里迢迢的跑到北凉州来,现在,我也依旧能。二哥,你最好别逼我。”
“宁儿,你!”
陶宁儿没有理会,青年换了一种姿态继续劝道:“要是爹知道了这事,也万万不可能让你和刚刚那个小子在一起的!”
“二哥还是管好自己吧,等你什么时候晋级成了学士再来教育我。”
说完,陶宁儿一步迈出两丈远,双腿上元气涌动,分明是才子才具备的御气本事。
青年默然道:“不是一级才子吗?怎么会!难道!”
“境界压制么?”青年脸上些许震惊,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苏生一路往回走,等爬到山顶上,已经不知道是夜里几更了。
“巍巍青阳,正气长存。”
一脚踏进青阳书馆,苏生第一眼见到的竟是傍晚那个老者,这架势,好像是在等着自己。
“见过老师。”苏生施礼。
老人自顾自说道:“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你这么一送,那丫头可就忘不掉你了。”
“老师怕我负她?”
老人笑了笑没有说话。
苏生没在管老人,独自走到石栏边,望着陶宁儿离开的方向,驻足良久后,苏生轻声念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老人侧过身听着,面带笑容的抚着白须。
苏生念完上阙后,山上无数元气开始聚集在上空,形成一个个巨大元气凝聚的气团。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青阳宫内,三个老者又匆匆聚在了一起。
“馆主呢?”
“不知。”
“打开天外天书卷,看看是谁造成的异动!”
书卷缓缓打开……
一老者惊道:“是馆主,那个少年好像是……苏生,没错,是他!”
苏生长叹了口气,不顾头顶的异动,轻声念道最后两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话音落下时,半空中的七八个巨大元气团,像流星陨落般,飞速往陶宁儿离开的方向坠了下去。
青阳宫,老者啧啧称奇道:“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又写出一首足以登上《圣前书卷》上的词,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陶宁儿那个疯丫头一走,初秋那场文会名额基本可以像馆主说的那样定下来了。”
“这样一来,王淳风也该有些压迫感了吧?”
“王淳风不会,朱温肯定会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