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里?我怎么了?我干嘛呢?”
这一串疑问,如同黑夜的天空中突然划过的刺目亮光,撒旬感觉脑中“嗡”地一下,猛地睁开双眼,努力调节着瞳孔,试图从一片模糊中聚焦,缓慢地扫视着眼前这片天。
村民已经都走进了广场,周围安静清幽,撒旬感到记忆一点点在恢复,努力地拼凑着昏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在吃鸡,终于吃到鸡了,怎么会胸口疼呢?”
撒旬下意识抬起双手,去抚摸胸口,那心头绞痛的感觉依然那么清晰,只不过这一次双手终于抬了起来,浑身无力的感觉正在一点点消退。
只是这双手,这双布满黑黢黢长毛的手是怎么回事?
震惊让撒旬忘记了胸口的不适,把双手举在眼前,从指甲看到关节,仔仔细细地审视着双手的每个细节。
灵活度、尺寸大小都提醒着撒旬,这双手果然还是自己那双巴掌!但这一手背的毛,又提醒着撒旬,什么事情不对劲。
撒旬急了,双手一撑准备坐起来,想看看自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结果身体纹丝未动,就像牢牢长在地上了一样。
撒旬低头,这才发现有一根巨大的、花纹恶心的长刺,狠狠地扎进自己的胸膛,竟然把自己活生生地钉在了地上。
撒旬吓得肝胆俱裂,万分惊恐之下,胡乱抓住这根长刺,双臂使足了力气,把这根长刺一点点抽离出胸口。
整个胸膛处破开了将近尺余的大洞,这么严重的贯通伤下,心脏早就消失无踪了,只有两扇残破的肺叶,随着紧张的呼吸一张一合地活动。
撒旬揉揉眼,试图找到心脏,最后绝望地承认:心脏是真的没了。
更可怕的是——心没了,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