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看着撒旬那张无比可恶,却因太近而显得模糊不堪的大脸,无比疑惑地怒吼着:“为什么?!你的心在哪里?!”
撒旬抹了把将军的口水:离得近也有好处啊,离得太近就看不清这脸多恶心了。至于老子的心在哪?我自己都不知道,上哪回答你去!
撒旬的回答是对准将军的太阳穴狠狠捶下的拳头,务求一击致命,因为实在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贴将军这么近了。
“扑哧,嘣!”撒旬终于松了口气,这次力道用的极足,生生打出了次声震荡般的效果,彻底破开了将军的防御。
将军感到头颅似乎被传说中神祗座下的战象踩中了,剧痛难耐,终于匍匐着倒在地上。手再也无力抓住视若生命的软剑,掉落在地面上,发出“叮”的一声。
“哎呀!”“呼……”“撒旬~~”
围观的人群发出了各种感叹,伯利莎的声音喜悦中带着忧虑,山贼们则放松中充满惆怅:这么强大的将军,也败了……
撒旬还想再锤几拳,彻底制服这个疯子,脚下的地面突然松软起来,整个人如同站在柔软的海绵之上,起伏不定!
撒旬气急败坏:“盖亚地精你们又要干嘛?”
在伯利莎腿边探头探脑的老土豆连忙摆手,一脸无辜:“我们什么也没干啊!”
撒旬一声国骂,拔腿就跑,只可惜晚了半步,地面裂开无数巨大的裂缝,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洞穴。
撒旬陷入地下前,只见伯利莎奋不顾身地冲了过来,扑进了自己怀里。
撒旬紧紧搂着伯利莎,想骂老婆蠢到不可救药,嗓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眼睛有些湿润。
多年后,卡西克的传说中,撒旬是被伯利莎的深情感动了,所以不忍心骂伯利莎蠢。
“那是被下落的泥巴堵住了嘴!”撒旬老实交待道。
撒旬感到自己在黑暗中不停翻滚,双手护着伯利莎和小喵,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摔成一张肉饼。
耳边风声越来越强,提示撒旬,现在的速度提升到很恐怖的程度,撒旬勉力把后背转过来当成缓冲垫,只能闭上双眼,把其余的事交给诸神看着办了。
突然,撒旬感到后背撞上了什么东西,却没有预料之内的疼痛与响声,更像是陷进了一张弹性极好的弹簧床垫。
撒旬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终于安全了!
忽然,这个缓冲消失了,后背和坚硬的岩石来了个亲密接触。幸亏刚刚的缓冲卸掉了大部分力量,也把撒旬疼的咬牙切齿,勉强支撑着坐了起来。
“腾”“腾”“腾”,撒旬坐起的同时,周围一串轻微的响声,一排排烛火亮了起来,照耀着黑暗的地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