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旬脑海中“嗡”地一声,威武刚强的魔意汹涌澎湃、激荡不已。这种感觉是那样熟悉、那样沧桑而不甘,引导着撒旬,一步步走向王座,似乎这无比嚣张霸气的王座,本来就属于撒旬,天生如此!
撒旬走到王座前,转过身来,只要轻轻向后一靠,便能自如地稳坐在王座之上。可撒旬竟然一屁股,直接坐在了王座的脚踏之上,压根没有端坐在王座正中。
山贼和地精个个眼神发愣:主人的癖好真奇怪,放着好好的王座不享受,怎么像泼皮似得,赖在地上?
伯利莎根本无暇顾及撒旬的形象问题,紧紧抓着撒旬的袖子,语气急促迷茫:
“撒旬,这讲不通啊!我出生百天之际,决罗城最著名的三位预言大师联袂前来,给我最真诚的祝福,还有这个黑石吊坠。
预言大师可是整个阿戈摩帝国最受尊敬的渊博学者,他们每一个人都与诸神拥有妙不可言的共鸣,怎么会和拉拉马丁这种邪恶之地扯上关系?
难道说,我的命运注定会带来不幸?因为我,已经让你面对过死神,我再也不能忍受给你带来厄运了!”
伯利莎说罢掩面而泣,想起撒旬把自己从火刑架上救走的那一刻,连番遇到的意外与危险,越发觉得自己说的不错,精神差点崩溃。
撒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姑娘家掉金豆儿,手忙脚乱地替伯利莎擦眼泪:“胡说,这宫殿和王座是咱们掉到地面下后,遇到的那张面孔送给我的,和拉拉马丁没有关系。”
伯利莎抽抽嗒嗒:“你才胡说,拉拉马丁这种地方,哪有好人?我虽然在地面下晕了过去,也知道那张面孔凶神恶煞,怎么会送你礼物?”
撒旬连忙把伯利莎晕厥之后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才勉强安抚住佳人。自己的心却悄然一动,回忆起阿刷消失前的那些言辞:
“不要再重复那些废话,你对命运与宿命一无所知!既然注定你是我的继承人,你和我都无力改变!”
撒旬知道自己的牛脾气,倔起来天王老子也按不住。刚刚感受到王座对自己的召唤,觉得无比熟悉,顿时怀疑阿刷在控制自己的思想,宁可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肯享用王座。
可眼前这一幕,让没心没肺的撒旬品出了丝丝阴谋的味道:
刚想离开拉拉马丁,就发觉拉斐尔大公的黑手伸到面前;本来想带伯利莎远离阿刷,躲开尚未发生的危险与麻烦,哪知刚刚走出宫殿,又遇上了拉斐尔大公的走狗,激得怒火大作,改了主意要住在这里。
因为自己绝不可能选择躲避仇人的追杀,只会硬碰硬地冲上去,更不会做个胆小的鼠辈,永远活在对危险的恐惧之中。连伯利莎带的吊坠,居然都算准了十六年以后发生的事!
这就叫做不能抗争的命运?恐怕是有人算计吧!摸清了老子的脾气秉性,甚至提前替老子找了个老婆!
撒旬“嗤”地一声冷笑,把刚刚的沉吟抛诸脑后:甭管谁躲在幕后捣鬼,总有现身的一天,就算是命运之神做下的好事,只要老子不痛快,也得请神祗尝尝自己的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