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之想起那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家伙,就恨得牙直痒痒。
若不是师父一直给他使眼色,让他不要冲动,想必他早就撸起袖子,给那个家伙好好讲一讲道理了,不然那家伙还真以为儒门的人都是冤大头。
路见平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我刚才不过是做做样子,你还真以为师父心疼那枚破玉牌啊。大不了回去之后,我跟宗主打声招呼,就说玉牌不小心弄丢了,就算宗主知道我是故意撒谎,可看在我拿回仙剑的面子上,帮我去学宫那边再去讨要一枚贤人玉牌,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再说了,为师如今不过只是金丹境而已,还没修成儒门本命字,所以将玉牌送给那个年轻人,影响不了为师的大道根本。”
“至于那两本剑谱,为师就更没放在心上了,就当是友情赠送吧,反正他不会儒门心法,就算将剑谱送给他,他也练不出啥名堂。”
张恒之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过了片刻,他问了路见平最后一个问题:“师父,既然咱们已经拿到仙剑了,您为何不御剑直接返回咱们书剑宗?”
只见路见平停下脚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这次咱们难得出来透口气,若是这么快回去了,都不知道多久才能再出来一趟。哦对了,为师听说巨鹿郡杏花巷的酒酿不错,这次咱们绕道去那边尝尝,若是真的跟传闻中一样好喝,咱们就买它十坛八坛的,留着以后慢慢喝。”
接着,路见平朝他眨眨眼,问道:“这次出门你有没有多带些银子?”
张恒之的脑袋这次总算开了窍,拍拍自己的口袋,笑着回道:“只要师父的袖中乾坤里装得下,尽管买便是,咱不差钱。”
路见平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不错,真不愧是我路见平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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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惊鸿回到山上,将《书山剑法》直接丢给了韩东升,说道:“这是儒门最正宗的剑法秘笈,平时抽时间多练练,争取早日成为大剑仙,给咱们屠神宗长长脸面。”
韩东升虽然是百年难遇的先天剑胚,但是当初他被魏桓带上极乐宗之后,习练的都是最下乘的剑法,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其实他的领悟能力并不差,资质根骨也非常好,差的只是有一本上乘剑法。
当韩东升拿到那本《书山剑法》时,心中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韩东升定当不负师父所托。”
李惊鸿坦然接受了自己这位开山大弟子的一拜,淡淡说道:“记住,在这个世上,你辜负谁都可以,唯独不可辜负自己的良知。”
韩东升将这句话默默记在心中,再次朝李惊鸿磕了一个响头。
刚从后山散完心,偶然经过此处的重阳看到这一幕,对师弟的做法不置可否。
在他眼中,李惊鸿笼络人心的方法实在稚嫩,但是未尝不能唤起韩东升的赤子之心。
见到重阳过来了,李惊鸿一路小跑过去,将那枚贤人玉牌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师兄,瞧见没,儒门老夫子的玉牌!”
重阳看见那枚玉牌,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师弟连这种东西都能讹过来,确实有些本事。
李惊鸿得意一笑,问道:“小师兄,你说我这是亏了,还是赚了啊?”
重阳平复了一下心情,淡淡回道:“小赚,小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