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个裹着头巾的妇人拖着一男一女两个半大的小孩子,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城门口。只见她双目红肿,脸上全是疲色,两个孩子的脸都被这寒春冻的通红。
两个守门的卫士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突然被一声哀嚎吓了一跳。
“冤啊!民妇冤啊!”大叫高呼,扑簌簌泪点如珠,带着两个孩子就跪在城门口没多远的地方。
清晨刚刚开门,来的都是赶早的商贩,进城占一个好位置,这一声冤诉竟顺着城门口传进了街坊,打破了城中的静谧。
凄婉的恸哭声,强烈的冲击着人们的心弦,给这本该舒畅的早晨蒙上了一层阴云。
城里早起的大妈们最是好管闲事的,就喜欢凑个热闹,没一会儿那个妇人旁边就围了一圈人。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样子下去没有多久这个小小的青桔城都要知道了。
左边的卫士对着右边那个使了一个颜色,得嘞,你去看看吧。
“让一让,让一让!”卫士走过去,“发生了什么事?干嘛跑到这里喊冤?”
妇人只是哭泣的摇了摇头,哭的愈发伤心了,把旁边的男孩子抱在怀里。
“娘亲说过,能主持公道的人没来就不能乱说,不然我们都要一起死。”
“呜呜呜”说完男孩子哭丧着也是哭了起来,旁边的女孩子更小一点看哥哥和妈妈都哭了也是大哭起来。
一家人在这里大哭喊冤,卫士没办法随意驱逐,只能转回去。
“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人家不肯说,我们去通知上面来处理吧。”
“好,你在这里看着,我去禀告城主大人。”说完转身就跑进城去。
还没有等他跑去城主府就看见章镇守带着七八个人朝着城门口走。
“喂,站住。”
城主卫兵不归镇守管,他完全可以不必理会,但是他还是停下来了。
“匆匆忙忙的门口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个妇人喊冤,闹的动静不小。”卫兵如实说。
“你是哪个城门口的?”章镇守追问。
“东门。”
“好吧,你去吧。”章镇守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转身就快步往城门口走去。
卫士也没有再耽搁,就去城主府通风报信。
章镇守是怎么知道的?还不是有一个手下说有人在门口喊冤,至于手下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还要汇报他可没有多想。
自从当上这个镇守他没有感到过一天气顺过,大家都只知道城主,大小事物甚至城主能一言而决。
又有谁知道他这个楚国官面上的人,他甚至心里想过如果这个城主出事了会不会就轮到他来掌管这个城。可是城主身手好,鲜外出。
这次据手下报道,这次的事情还与逍遥派弟子有关系,正明刑罚,体现镇守威严的机会来了,再不济也能从城主那边捞一笔好处。
“镇守到!闲杂人等退开。”
几个手下将人群分开,章镇守亲切的扶起了高寡妇和她的孩子们。
高寡妇立刻又跪了下去:“大人我冤啊!求大人为我做主。”又是深深的一拜。
章镇守极为受用的,男女授受不亲,没有再去扶她,端起来一副县衙老爷的样子。
“你有何冤?你且说来,待本官为你做主。”
“民女乃是西宏村人士,数月之前家夫曾派人传递过书信说生意处理完了,四月初即可到家。哪知道足足四月中旬了,也没有看见他的人。”
说着她又开始掩面抽泣起来,一边用袖口擦拭那情不自禁流出的泪水,一边继续哭诉:
“民女生怕事情不妙就一路寻来,途中遇到了一个同乡人说在渡口还看见了他,然后民女从渡口往下寻,来到青桔城之后就再也没有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