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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新年(1)

我出生在一个工人家庭,当年我的爷爷是南方有名的车工技师,国家需要输送一些人才去支援大西北,我的爷爷就在名单当中。

这一走就是一辈子。在这里结婚生子全都奉献在大西北这片热情的土地上了。

爷爷总共有七个孩子,我的父亲行六,上面三个姐姐,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个弟弟。听父亲说爷爷走的早在我出生的前一个星期脑淤血走了,最遗憾的就是这辈子没能看他孙子一眼。

我是王家唯一的孙子,这也是神了,爸爸的姐姐生的全是儿子,哥哥们生的全是女儿,到我出生的时候全家人都乐坏了,当下就把名字取好了,听父亲说他从医院跑回家的时候第一件事情是给爷爷上香然后就是跟爷爷说“是儿子,是儿子,大姐说了要光宗耀祖,摘了个耀字,小弟说要有很多存折但是我想了想光有存折也要有嘴吃饭不是吗,所以加了个口,“我的名字就这么很糊弄的让他们起好了。王耀哲,对就是这个名字。

当时百天的时候父亲专门买的一个相册集第一页是名字,乳名和我百天时候的手脚印,直到后来乳名都是空着的。因为一开始就没想好起什么乳名一家人后来大宝大宝叫习惯了,所以也没人去想着把他填上了。

我出生后不久,大姑父所在的政府机关工作调动,他们一家搬去SZ去了。二姑一家后来也回老家JS。小姑比较厉害,是个大学生最后在BJ教书,小姑父是部队的。大伯在SD。二伯去了HN。

留在老房子的只剩下我们一家,奶奶和小叔。老房子是单位给分配的,毕竟是三层的楼房,给爷爷分的是顶层最靠西的,那时候房子不大但是爷爷最早隔了几个房间出来,小叔还单身所以住了一间,主间以前是奶奶住的带个隔间,我出生后奶奶就把主间腾出来让我和爸爸妈妈一起住,奶奶就去了对面的一个单间。

清晨寂静的街道人烟稀少,空中飘浮这晶莹的雪花,一抹抹白色铺满大地。年近三十各家都在火热的准备着除夕的美味佳肴。

‘大宝,大宝别睡了,快起来了你爸让我叫你起来一起去火车站接你二姑去,你要是还不起来就不带你去了’小叔一边穿着他那件掉了色的皮夹克一边喊着我。

我腾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二哥他们回来了吗?真的呀,小叔小叔快帮我穿下衣服我要去,我要去’

小叔气急败坏的看着我‘你都5岁多了还要让人帮忙穿衣服呀,你叔我三岁都会做饭了’

看着小叔嘴上叨叨着手却不停的给我穿着衣服笑着说到‘那我也没吃到小叔做的饭’

小叔正想反驳着奶奶就进来了‘别跟大宝在这抬杠了快去找你哥去,自行车链子不好使了去帮帮忙去’奶奶边跟小叔说着边往我手里塞着糖糕。

奶奶炸的糖糕那是真的好吃每次我看见都会直流口水,我抢过来就往嘴里送,奶奶看着吃相着急的我急忙说到‘哎呦,我的小祖宗慢点吃别烫到了。你小叔给你穿的这是什么衣服皱皱巴巴的’说着就给我从新掖着衣服。

‘妈,我的呢你这太偏心了就给你着宝贝孙子,把你着宝贝儿子忘了’小叔看着吃的正香的我并瞪了我一眼。

‘厨房你嫂子正做着呢自己拿去’奶奶蹲下边给我穿鞋边说着‘快去给你哥帮忙去,弄好车子快去车站接人。’小叔又瞪了我一眼就出去了。

我笑着舔着流到手上的糖,小叔比爸爸小五岁也就20啷当岁,平常在家里就喜欢逗我玩,小叔天天说要当个大作家像鲁迅那样,买了一堆的书但没见他好好拜读过,钢笔倒是每天擦的锃亮就是没见写过一个字。

小叔跟我父亲一样都在国营企业上班,小叔干起活来还是很认真的人又长的帅,妈妈就说他都20好几的人了不找个好姑娘就知道天天玩,别挑来挑去把自己挑剩下了。

‘大宝呀,这么冷的天你就让他俩去呗出去在冻坏了’奶奶摸着我的头说到。

‘不嘛,我就要去,就要去,奶奶你就让我跟爸爸小叔他们去吗’奶奶拗不过我只好同意了。

出门时妈妈又把她的围巾给我围了一圈在做个全身检查真害怕哪个地方漏风这才罢休,嘱咐着路上要注意安全这才让我们上路。

父亲骑得28大杠,我坐在前面的横梁上,小叔坐在后座上父亲在中间呼哧呼哧的瞪着车,累了两人就换个位置接着走。家里就这一辆自行车平日里父亲和小叔就是这样天天去工厂里上班。

火车站离我们家还是有段距离的我都能感觉到父亲的汗滴在我身上了。

‘哥,下来换我吧,我来骑’小叔坐在后面对父亲说到。

‘没事,马上到了,没多远了,你坐好别乱晃’父亲说到,喘了口气加了脚劲车子快速往前骑行着。

寒冷的天气还飘着雪花,这就加大了父亲骑车的难度,后面一段路程换小叔骑的,最后干脆三个人都下地步行了。

到了火车站三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小叔看看我突然笑着说‘这还不如坐公交过来呢’

父亲看一眼小叔说‘我说我一个人来吧,你们非跟着,现在喊叫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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