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的夏华了解丈夫,故意点破他:“别转移话题呀,一会从老妈的话题,就转到了巴非特。从巴非特就转到了工商局,一会还不定又转到城管大队呢。”
李济生还在装:“城管大队干啥?快说,刚才说到啥了?你妈轮流住。我觉得可以,乘几个儿女都还年轻,轮流住住,一家哪怕住一年半年。如果春华家离得远,在济南,就多住一段时间。因为来回跑的远啊,来回跑一趟不容易,所以如果再儿子家,就时间长点。实际上也应该,人家儿子家是主要的。而且,从小把孙女带大,不容易。所以,你们两姐妹就别拦着,人家春华和那谁,”李济生好像一时忘记了春华老婆叫什么。夏华顺口道:“吾若梅。小吾,若梅。”
“对,小吾,唉,春华家爱人不是姓吴么?怎么姓吾?哪个吾?”
夏华嘻嘻嘻笑,说:“吾,就是文言文里的我的意思,本来就姓吾,不是原来现在的问题。你以为是吴,口天吴?嗯本来人家就姓吾。哎对了,吾若梅人家现在到了上海了。诶,那天和你说过,你忘了。”
“什么?和我说过?没有吧?没有没有。哪跟我说过?跟我说过,我还不记得?”李济生摆出一副被冤枉的样子,甚至一种被忽视的不满,“这些事,你跟我不可能主动说,跟我说也没用。”
夏华哈哈大笑,无奈地使劲摆手:“嗨呀,真像过去老话,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那可能呢,”李济生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不住地强辨,“你别笑,根本不可能的事,我这两天每天都是早早回家,没有一天在外面吃饭,不过,现在也没人请我吃饭了。哪听你说过春华一家去上海的事。没有,绝对没有。”李济生的强辨,往往不是故意固执,而是当做一种调侃逗乐的说话的方式。他从没把这些家里亲戚的事,太当回事。
“哎呀,我算是服了你了,哈哈哈。”夏华还在连喘带笑的说。要是放平时,她笑笑也就罢了。现在却觉得,还是没把自己想表达的意思说清楚。正在这时,小蒙从他房间出来,懵懵懂懂地走向卫生间。夏华赶紧对李济生说:“一句话,吾若梅现在在上海,而且这次去上海,不光是陪圆圆几天,是找好了工作,准备在上海工作了。”
最后一句话让李济生记住了,他吃惊道:“在上海上班了?”
“就是呀。听说吾若梅现在在上海郊区一家私立医院里当总护士长。”夏华像在说自己的事,说的有板有眼。
“总护士长?还是老本行。可以呀。”李济生说着话时,见小蒙从卫生间出来,说:“小蒙你不是去工商局办事么?”
小蒙没表情,木木地说:“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