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若梅没好气地回一句:“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能干城什么事。”
曲春华一时没听明白,随后才反应过来,不知怎么一下子来了气。他最受不了别人对自己的歧视。脑袋顿时一热,随口来一句:“一事归一事,扯那么远干啥。”
“扯那么远?我问你,”吾若梅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气,突然站定,拉长了脸。曲春华的心嗖地一抽。他就怕吾若梅拉脸。
“你也是,”吾若梅本来张大的嘴,突然收紧,冷静地低声道,”不赶紧结了走,在那儿磨叽什么?”声音也变的沉稳多了。说着话转身走。同时,又有电话打进来。
吾若梅把右手里的东西,倒到左手,接电话:“你好,陆总,你说什么?正在打一个文件?什么文件?”
陆燕的声音几乎能让两步之外的曲春华听到:“打一个安全方面的文件。”
“是吧。”吾若梅心想,你打你的就行了,给我电话干嘛,”你还没回呢?”
“没回呢,我问一下,玻璃安瓿的瓿,怎么念?”陆燕电话里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什么?”其实,吾若梅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她听陆燕把安瓿念成了安泡。她轻声笑说,”应该是安瓿。发音应该是……”
“可是,打不出来呀。”
“发音不对,就打不出来字。”
“嗷,稍等等,我正在打,嗷,出来了。”陆燕有个习惯,就是为显示自己,非要把百度上的内容念出来。嗷,出来了,是指一种可熔封的硬质玻璃容器,常用于存放注射用的药物以及疫苗、血清等;是拉丁文ampulla的译音。常用的有直颈和曲颈两种。容量一般为125ml。常用于注射用药液,也用于口服液的包装,但因对消费者而言开启困难并容易产生事故,现已不流行。历史上安瓿最早用来盛放……呸,什么玩意,不念了不念了。诶,不不,我是说,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刚才办公室有人,不方便说。雒主任可能要调到集团去。”陆燕的声音突然变得快听不见了。
”是吗?为啥要调到集团去呢?”吾若梅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她停住了本来就缓慢的脚步,“那,谁当主任呀?”她心里一阵失落。工作刚刚开始,刚开始博得雒霞的好感,她却要调动到集团了。自己运气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