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言谈之中,不一会的时间,就来到了汝南王府。高继和在赵德芳的再三劝说下,总算一块进了汝南王府。
郑恩与陶三春听说赵德芳来访,二人都出来相见。尤其是郑恩,性格直爽,对赵德芳极为溺爱。听说赵德芳来拜府,大老远就喊了起来。
“德芳,你小子真不讲究......”
“王叔,你怎么这般说侄儿,昨天我搬到兴宁坊,今日就来拜访你了,这还不讲究吗?”
“哼!你昨日去了高老二府上,今日才来拜访王叔,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论官职,你郑叔比他高老二高太多,论亲戚,我可是你爹的结义兄弟。孰轻孰重,你应该分得清吧!”
“呃......”赵德芳面色顿时尴尬无比,连忙说道:“王叔啊,昨天本是来看望你的,走在半路碰到了继忠五哥,结果和他聊着聊着,就到了高王府了。你不信的话,可以问我五哥!”说着,他扭头看向了高继和。
郑恩抬头一看,赵德芳身后还躲着一人,冷哼道:“高小五,你说你多大年纪的人了,躲在一个七岁的孩子身后,净给高老二丢人了!”
高继和慌忙站了出来,施礼道:“郑......郑王爷,侄儿这厢有礼了!”
“少拽那些文绉绉的词,本王问你,小德芳刚才所言,可是属实?你可要说实话啊,你是知道我郑恩的狗脾气的!”郑恩说道。
“属实,四皇子说的都属实!”高继和连忙回道。
这时候,陶三春缓步从后院走了出来,郑恩立刻乖乖的站到一侧,赵德芳与高继和连忙上前施礼。
“侄儿,见过郑王妃......师父!”
陶三春点了点头,说道:“德芳,官家虽让我传你武艺,但是想做我陶三春的徒弟,恐是没那么简单!”
“还请师父明示!”赵德芳连忙说道。
“郑恩,你先带着小五到厅中用茶,我找德芳有话要说!”陶三春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疑。
见陶三春发话,郑恩同高继和去了前厅。陶三春带着赵德芳穿过长廊,进入后院,来到正房东侧的耳房前停了下来。
“德芳,你先在院中等候!”陶三春说了一句,然后就推门进了耳房。
“让我在院中站着,她却自己进了耳房,还把郑恩和高继和支开,这是要干什么?”赵德芳左右环视着院子,心中思索着陶三春的用意。
不一会的时间,耳房的大门被打开,里面传出了陶三春的声音。
“德芳,你进来!”
“是,师父!”赵德芳长吁了一口气,收正了身形,缓步走进了房间。
只见这间耳房,面积不是特别大,一副祠庙厅堂的装扮。左右两面墙立着楠木几案,上面摆放了一些书画、佛饰和陶器。北墙正中处立着一尊供奉神龛,左右两边各摆着一个红木屏风,雕刻着吉祥如意图案。神龛前面燃着香烛,散出袅袅青烟,正中处立着一个牌位,上书“慈父陶洪之位”六个金黄色的字体。
陶三春跪在龛前,双手合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忽然她站立而起,缓缓回过身来,说道:“德芳,你跪下!”
“啊......”
赵德芳面色一惊,顿时犹豫起来。他若是给陶三春下跪,倒是也说得过去,毕竟徒弟给师父行跪拜之礼,古来就有之。但是这陶洪与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怎能给他的灵位下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