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行竟遇着了刺客行凶,可有受伤?”燕珏赶忙上下打量古夏,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燕哥放心,那刺客并未与我交手。”古夏道,“那人旨在杀人灭口,欲使我古家蒙受不白之冤。”
“你可瞧见了刺客身形容貌?”古震沉吟一会儿,问道。
“未曾见得。那人身手极快,一击毙命便消失无踪。”古夏惜道,“若他要于孩儿为难,孩儿不能敌。”
“竟有这般厉害人物!”燕珏知古夏自幼习武,身上功夫不俗,而此番竟连对方面目身形都未见着,想来那人必定极其厉害,不由得发出惊叹。
“如你所述,那工曹主事钱钵是知情之人,但惜乎为人所灭口,现下死无对证,可着实难办了。”古震眉头紧皱,因钱钵之死,此事刚有起色却又再度陷入僵局,心中难免失落。
“孩儿去时路上便在想,”古夏沉吟了片刻,继而张口说道,“才刚提的诗作,何以当夜便遭人举发?想来那举发之人必定是席间之人。故此番孩儿语藏玄机,逐一试探那日同席四人,唯有那钱钵做贼心虚,自行露出马脚,为我所获。此人倒是有一些才学,足具备篡改之能。”
“定是此人作恶!当夜你醉归后,他便将你写的诗文篡改成了反诗,投去了那建康令孔奂处!”燕珏怒道。
“不错!”古夏点头道,“只不过凭他区区工曹主事,末班小吏,何以胆敢攀诬我堂堂古家?此人背后定有指使之人。”
“可惜他已为人所灭口,于事无补。”燕珏摇头叹道。
“人是死了,不过临死前他曾吐露出一个字。”古夏有条不紊的说道。
“啊!”
古震、燕珏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脸上写得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是何字!”燕珏急道。
古夏凑近一步,低头于他二人耳边轻声道:“是一个'姬'字。”
古震勃然色变,眼露惊疑,兀自说道:“怎会是他?”
“朝中权贵,唯有他堪与爹一争高下,亦只他有此图谋与野心。”古夏说道。
“你们说得莫不是……”燕珏惊呼道。
二人不置可否,徒留燕珏一脸震忿惊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