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是敌,难道孤竹就不是敌了?”
有人忍不住反驳。
燕国和孤竹已经结下血海深仇,远的暂且不说。就单单只说三十万大军兵临蓟都,这件事就足以让两国的友谊之船翻在江海中。
“敌和敌是不一样的,我们不能因为仇恨,就忘了真正的敌人究竟是谁?从而给他们,可乘之机。”
“诸位、孤竹三十万大军,我国都难以抵挡。假若在面对,山戎五十万之众,甚至更多的敌兵,请问燕国将如何迎战?孤竹百姓又会怎么想?他们会记恨世仇山戎,还是背后捅一刀的燕国。”
许言询问。
刚刚出声的人嘴唇动了动,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毕竟说的是实情,燕国看起来占了很大的便宜。可这件事经不住推敲,孤竹恨山戎又何尝不恨燕国。
甚至在他们的眼中,也许同宗同源的燕国,才是更加可恨的那一个。
“只有联手孤竹,才是目前最恰当的选择。”
许言不愧是礼部的主事之人,战斗力爆表几乎可以把他们说的哑口无言。
既然如此,寡人为何不顺水推舟,就让这件事成为既定事实。
“如果我国能不计前嫌,和孤竹联手共同出征西戎。那么孤竹百姓以及朝野上下会怎么想?他们会不会感激,从而成为一道防御山戎的屏障。”
“双方彼此牵制,对我国而言,才是最有利的事情。”
许言乘胜追击,直接把反对者击倒在地。
刘聪直接一锤定音。
“卿深谋远虑,寡人很是赞同。”
“来人。”
“在。”
殿外响起暴喝声。
两名禁卫走了进来,对着刘聪躬身行礼。
“召见孤竹国使节前来。”
“是。”
禁卫回复。
随后转身往外面走去。
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此刻大王的选择。虽说想到三十万孤竹大军兵临城下的场景,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舒服。但这并非大王强行下达的旨意,而是议论到现在的结果。
就算想恨,也应该把恨意集中在许言的身上。此人狼子野心吃里扒外,一看就是不是什么好人。保孤竹,不是养虎为患又是什么。任他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办法掩盖其险恶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