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的军队,已经和对面的缠斗起来,想着最关键的决定因素,还是对方的大将,能不能活下来。
老虎开始变得脸色惨白,多么的像,这和几十年前多么的像,自己的哥哥又一次丢下了自己,一个人消失了。
老虎其实这些年来,一直心里都有个疙瘩,虽然一直不说,但是这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他一直想问问,爹娘死后,地痞流氓来家里捣乱,他去了哪里!
“怎么,知道自己要死了?”野辞擎可不管老虎在想什么,面对生死仇敌,当然是能嘲讽就嘲讽,“吓得脸色都白了?”
“谁死还不一定呢!”马突然从暗处杀了出来,一脚踢在了野辞擎的后背,野辞擎就那么飞了出去,激起阵阵烟尘,没了响声。
马刚想去补一脚,就被一道剑气逼退,正是赶来的秋水衣,“你没事吧?”
“没事。”野辞擎从烟尘中站了起来,“又不是第一次被这家伙踢了,跟个驴子似的,真特么有劲!”
“你看什么!”马连忙跑到虎身边,拍醒了老虎,“你先跑,我一会追你。”
“可是...”老虎明白,马不是这二人的对手,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怎么,你想让我离家的香火断掉么?”马猛地推了老虎一下,“赶紧走!”
“走不了了。”秋水衣一剑被斩了过来,她可不会因为这两人的兄弟情就心软。
马踮起脚尖轻轻一脚,便又破开了秋水衣的攻击,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刚才那一脚,自己的小腿已经受了伤,“给老子滚!”
马见老虎还不走,便怒骂了一声,老虎张了张嘴,但是还是没有说出来,便转头离去,朝着远处的山里,夺命狂奔。
野辞擎见状,也是带着满嘴的鲜血追了去,留下秋水衣和马在这个山谷的水潭前对峙。
“你挑的不是地方。”秋水衣叹了口气,“或许,在别的地方,你还能跑,在这里,你跑不了了。”
野辞擎终于是追了老虎,老虎再被山的巨石埋住之前,看到自己逃来的方向,似乎起了漫天的水柱,在阳光下,有一道道彩虹。他其实刚才是想叫一声哥的,只是怕自己这一叫,马真的跑不了了。
“好了,哥,我走了,没人克你,拖累你了,你一定能跑出去的。”
马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半条腿,和那个一步步走过来的女人,突然就释然了,这是老天爷对自己的惩罚,想不到这个水潭,成了这个女人的杀器。
马是精明的,他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这次出来,自己几人肯定很难都活下去,肯定有人是被放弃当诱饵的。
听着身后又一次激烈起来的水声,马笑了笑,还好,自己的弟弟应该跑出去了,主人的计划,也应该成功了。
水潭里的水又顺着地势流回了潭里,只不过,眼色带着那么一丝丝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