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此树是你栽,此路是你开?”
刘鹤冷笑道:“要不要买路财?三文够不够?不够给你们五文。也不对,你们有六个,给你们六文钱可好?”
六名青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为首的中年男子有些谨慎道:“敢问三位是?”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刘鹤睥睨道:“你们只需告诉我,为何我们不能上山?”
“三位爷。”男子客气道:“此地乃官家所属,还望几位大人海涵。”
“既然是官家所属,你们该身穿官府才是,怎的打扮如此怪异?”
刘鹤依旧不依不饶:“想来这山中,必有见不得人的秘密罢?”
“我已好言说尽,还请这位爷莫要咄咄相逼。”
男子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里可是荒山野岭,不小心出了意外可是尸骨也难寻..”
六名青衣均是行徒顶阶境界,在查探农黎和刘鹤气息后,便断定三人并无实力,直接忽略了年幼的王郎儿。
“你竟敢威胁我们,是活腻歪了吧?”
刘鹤指着男子破口大骂:“给劳资跪下求饶,否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自不量力!杀了他们!”
男子以为眼前三人是某个权贵家中的顽主,心想着只要将尸体处理干净,便不会有人知道,话音未落便提刀向刘鹤砍来。
“杀!”
其余五名青衣应声,皆提刀冲来。
“找死!”
刘鹤毫不手软,掏出腰间连铳两枪连发,将中年男子射翻在地,登时便没了呼吸。
农黎和王朗儿这边眼看对方砍来,为自保也只能祭出连铳回击,又是几声枪响,六个青衣眨眼倒下三个,余下三人吓得哐当一声丢掉兵刃,屁滚尿流的向山里跑去。
“想跑!”
还是刘鹤,瞄准逃离之人后背,果然继续开枪。
“住手!”
农黎急忙喝止,可哪里还来得及。啪啪两声,又一名青衣倒下。
“口角之争,怎能痛下杀手?”农黎脸色阴沉道。
“你可知青衣党?”
眼前其余两人逃出了射击距离,刘鹤收起连铳,看向农黎道。
“青衣党?”农黎一脸疑惑。
“你离开的这几个月,洼云城地界便流窜着这么一伙青衣党,烧杀抢掠欺凌妇人,可谓是无恶不作,但由于行踪太过诡异,官府一直束手无策,今天被我们碰上了,不该为民除害?”
“你不早说!”农黎旋即释然道:“还来得及!”
只见农黎又从腰际掏出一把火铳,枪管是寻常火铳的两倍粗,已有婴儿手臂大小,又从锦囊中掏出一个接近鸡蛋大小的弹丸,塞入了弹药孔后开始瞄准。
嘭一声巨响,就在农黎按下机簧的一刻,一大团火光冲天而起,将三人照得短暂失明,从枪管中喷出的巨大浓雾瞬间将刘鹤和王朗儿都裹了进去。
而农黎则是在这股巨力的反冲击作用下,蹬蹬瞪向后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倒在地。
而一前一后已逃至两百步开外的两名青衣,在巨响来临时,只觉得双腿失去了控制,整个身子向前飞去,划过一道弧线后噗通栽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便立时没了呼吸。
“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