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少年抬起头,拨开凌乱的头发,擦去脸上的污渍,两行热泪涌出。
“农雨!农昊!”
农黎大吃一惊,眼前这两个与自己年龄想当的孩子,竟然是自己的二叔的儿子,从小与自己一个院子长大的亲表弟。
“你们怎会在这里!!”
农黎心中生出不祥之感:“长辈们呢?家人们呢?”
“他们..他们..”
两个少年嚎啕大哭:“被青衣党杀死..抛尸荒野..恐已..尸骨无存..”
“什么!!”
农黎如同遭受重击,整个胸口如同压了千斤巨石般,根本无法呼吸,整个世界开始不停旋转,两眼一个便立时昏死过去。
“农黎!”
“哥哥!”
“恩人!”
众人皆是十分关切地冲上前来,将农黎团团围住。
“没事!给他喂点水就行了。”
刘鹤搀着农黎认真观察道,发现其并无大碍后长舒一口气。
“不好!匪贼们跑了!”
一名苦力回头一瞧,残存地十余名青衣不知何时已跑出了岔洞,沿着主洞向洞外跑去。
“想跑!”
王朗儿冷笑一声:“给农家陪葬吧!”
嘭!王郎儿按下了狙铳扳机。还没跑出洞口的一串青衣人,瞬间毙命四人,余下七个惨叫着连滚带爬继续向洞口逃去。
啪!啪!啪!
刘鹤面露凶光,冷笑着毫不犹豫地打响了连铳,青衣一个接一个倒地。
“剩下的交给我吧!”
眼看只有三名青衣逃出洞口,刘鹤拦下王朗儿,熟练的换上连铳左右两边弹夹,快步冲到洞口连续燧发。
啪啪声此起彼伏,三名青衣接连倒下,很快便没有了呼吸。
“父亲,母亲,对不起!是孩儿不孝!”
醒来的农黎仰天长啸,尔后又嚎啕大哭,直至昏厥,如此三天三夜后,他才慢慢平息下来。
“我要彻底铲除青衣党,一个不留!”
农黎面无表情,双眼通红地对众人说道。
“哥哥,我们愿身先士卒!灭了这帮恶贼!”
农雨和农昊主动请缨。
“还有我们!”
一众被奴役的少年和青年皆异口同声道。
“你们还是各自逃命去吧。”
农黎欣慰道:“何必深陷这囹圄,过那朝不保夕地生活?”
“恩人!我们原本也只是安居乐业小户人家呀。”
一名青年走上前来,神色激动道:“可怎奈你不去招惹别人,不代表别人就会放过你,当这些青衣冲进我家烧杀抢掠,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弱小,什么叫无助!”
“我们这些人都已没有了家,留着这条贱命,不但要给家里人报仇,更要合力管那不平事,杀那奸佞贼,以慰先人在天之灵!”
“求求你了,恩人,就收了我们吧,让我们尽犬马之劳!”
“求求你了,恩人!”
在青年的带领下,所有人全部跪了下来。
“这如何使得!”
农黎急忙过来想要扶起青年。
“恩人要是不答应,我们今天就不起来了!”
青年死死跪在地上,任由农黎如何拉扯就是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