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色楞格河最重要的一支源流,鄂尔浑河发源于狼居胥肯特山脉,随后便流经了一片面积庞大的谷地。
这处被鄂尔浑河所滋养的谷地,坐落着以前喀尔喀蒙古的王城库伦城,也即是如今的外蒙首都乌兰巴托。
在陈功等人远远仰视狼居胥山缅怀我大汉英杰的肃穆气氛中,乌兰巴托的城市轮廓渐渐出现在地平线上,河中的船只也多了起来。
在离乌兰巴托市区还有三十多公里远时,岸边忽然响起了喇叭声。
陈功循声望去,一辆悍马停在河岸上,一个中年男人站在车前,正遥遥对着自己招手。
此人叫范明亮,也是皖北人,是陈功父亲陈有范多年的老朋友,有过命的交情。
他同样从事煤炭行业,几年前国内煤炭行业因政策变化而发生了大动荡,他就跑到外蒙来了,据说在这边的事业做得很大。
“范叔叔!”陈功也同样招手大声应道。
“小功,前面不远有条往南的小河,你们到时拐弯,我在岸上带路。”范明亮大声说道,得到陈功回复后,上了悍马,沿着河岸缓缓行驶。
货船往前航行了不到一公里,果然出现了一个河口,有一条北来的小河在此汇入了鄂尔浑河。
岸边的悍马拐弯,沿着这条小河往南驶去。
货船也右拐进入这条小河,与悍马保持着同步,往南方航行。
这条河两岸附近人烟稀少,大概航行了十几公里后,两岸地形渐渐变成了半丘陵半草原地形,又往前航行了几公里,小河钻进了一道由两座小山岭夹着的谷地中,这里的两岸边就彻底没有了人烟。
陈功不禁微微点头,在听自己说需要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后,范明亮果然非常用心,的确找了个好地方。
小河在谷地的中间位置有一个简易的小码头,货轮航行过去时,那辆悍马已经等候在这个码头上,范明亮站在车前等候着。
码头上另外还停着一辆悍马,两辆乌莫尼克,范明亮的周到准备令陈功更加满意。
而且,这座码头上的泥土一看就是新鲜的,应该是范明亮调集力量临时建设的,陈功在极度满意之余,更生起浓浓的感激之意。
船还没完全靠稳,他就一个大步迈上了码头,对站在码头上的范明亮感激地说:“范叔叔,这次真的麻烦您了,万分感谢!”
“小功啊,和范叔叔这么客气,我可是要生气的哦!”范明亮大笑着用力拍拍他肩膀,“上次见你还是你考上大学时,你老爸请我们这帮老朋友喝酒,三年没见,你又长高了,也更帅了,不错,不错!”
他的目光越过陈功,看向后面跟着上岸的岑可待,笑呵呵说:“这位是?”
“范叔叔,这是我的女朋友岑可待。”陈功赶紧拉着岑可待介绍道。
“范叔叔好。”岑可待低眉顺眼地打招呼。
“你好,你好。”范明亮赶紧回应,想了想,回去悍马上,拎了一扎人民币下来,直接往岑可待手上塞。
“都怪小功,也没提前说,范叔叔不知道你在船上,没有准备见面礼,这些钱也没能包起来,就请你勉强收下吧。”
“范叔叔,这,这我可不能收!”岑可待连连摆手,求助般看向陈功。
“小功,小岑不收我这个叔叔的见面礼,你可要说句话!”范明亮也看向陈功。
这一扎钱是十万,无论对范明亮,还是对岑可待来说,其实都是一笔小钱,陈功就笑着说:“可待,范叔叔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