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看着王德,哈哈笑道,“给鞑子当狗?老子当惯了人,当不了奴才,卑躬屈膝,太憋屈,太不痛快了!
我汉人生于世,自炎黄五帝以下,传承不绝,上下几千年,堂堂正正,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岂能给野人一般的鞑虏当走狗、奴才?
真他妈的是笑话?”
“就因为憋屈不痛快?就因为曾经的传承?你看看蒙元统治之下,我汉人不也活的好好的,何必要此时强争一口气,丢了大好的头颅,多不值当。”王德惊诧道。
“那样当狗的日子想想都觉得不痛快啊,背弃祖宗更是不可能,有人不做,难道去做狗吗?”顾辰继续笑道,“别他娘的白费功夫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民族之魂总得有人去坚守。”
“老顾,说的好,你不愧是我秦时月的朋友。”
秦时月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的身旁,大笑着说道。
顾辰向秦时月点点头,向王德说道:“再者说,你们就真那样自信,你们的主子就一定能笑道最后吗?
我看未必吧,就说眼下,他们的重庆必不可保,古渝重镇一丢,吴三桂的屁股就无可避免的露出来了吧,嘿嘿,要是有人踢上一脚,你想想,哈哈。”
王德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我大清军威浩荡,这次必定一举扫灭所有伪明余孽,所有不臣之人,绝无意外,你这是危言耸听。”
顾辰掷地有声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别在这里做口舌之争,哦,对了,你给洪承畴带句话,未来他必在贰臣传上排名榜首,问问他有何感想啊?
还有,他官至总督军务大学士,但是回家的时候,他老妈一棍子敲过去,差点把他直接敲死了,现在可还疼?”
周围传来哄笑声,人嘛,都是八卦的,何况是那样威势滔天的大人物的八卦,大家其实都想扒一扒,即使明面上不想,暗地里心里也是想的。
直到此时,这场鞑子精心安排的劝降活动,终已闹剧收场,并且洪老儿被他老妈暴揍的风闻,不日就将传遍四野,一定有人会推波助澜。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德也不好再留下去,也灰溜溜的起身离开了,他也成了那个带句话的人。
就这样,秦翼明寿宴再度恢复平和,但是经此两场闹剧,大家都没了心思,顾辰首先起身对秦翼明请辞道:“请老将军保重身子,看一看未来这个不一样的天下。”
然后他在秦时月的陪同下,去参观了这个时代的太保祠,给真正的大女主,巾帼英雄,秦良玉上了一柱清香。
最后,来到洋渡镇外,他的部下全部秣马厉兵的等候在此,此次四周有很多离开秦家的宾客,远远的观望,今日顾辰就是那个寿宴上最耀眼的人,先怂仁寿候,再怼鞑子使者。
从他的字里行间漏出来的信息,也是惊来人心间翻腾不已,久久不能平息,比如仁寿候降清,再比如明军不日将光复古渝重镇重庆。
顾辰从张钊手上,接过他的大黑马的缰绳,翻身上马转头对秦时月道:“就此告辞,山水有相逢,期待下次见面,故人风采依旧。”
他又俯下身子对秦时月小声道:“如果不出意外,秦姑娘,在不久后就会听到我们拿下重庆的好消息,哦,偷偷告诉你,这次回去,我会抓住鞑子四川巡抚高民瞻,姑娘若有闲暇,可以前来观瞻。”
说完之后,顾辰也不管这个兔头姑娘如何惊诧。
他调转马头,对左右下令道:“出发,回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