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航他是眼瞎了吧,找这样一个人。”
“张雨航还没跟她在一起,只是……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可怜她吧。”我不太好跟婉清解释这些问题。
我拉着婉清走到旁边的椅子上,静静坐了下来,知道她应该很快气头过了。
没过几分钟,张雨航和章瑜就走了出来,从我们面前经过。
“我们先走啦。”张雨航跟我和婉清打着招呼,我点了点头。
而婉清都没有正眼看他们,丝毫没有理会张雨航的意思,目不转睛盯着医院的地板,同时还抖了抖腿。
等张雨航和章瑜上了电梯,婉清长舒了口气,站起来说:“终于走了。涵涵,我们进去吧。”
前脚刚踏进病房,刘哲就开口说:“婉清,你别生气啦,她人就那样的。”
“没事没事,我怎么会生气呢。”
“对了,这有橘子。”刘哲将袋子提到被子上放着。
婉清去接过,选了一个递给我,自己也拿出一个说:“哲哥,我们好像都没给你买过水果哈。”
“买什么买啊,我又不怎么吃水果的。”
婉清剥着皮说:“多吃水果,对身体好。”
“诺,哲哥,拿着。”婉清把自己刚剥好的橘子,递给刘哲。
“我自己剥,我自己剥。”刘哲推辞着说。
“哎呀,哲哥拿着。”婉清硬把刚剥好的橘子塞到刘哲的手里。
刘哲看了看我,那个样子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有点傻傻的,又带着那么一丝慌张。
“好,谢谢。”
“对了,那天晚上是个什么情况啊。”我问刘哲。
“什么什么情况啊?”婉清完全不知道我们在讲什么。
“大概是这样的。”刘哲将身体又往上撑了撑,继续说道:“章瑜一个人在操场上大哭,然后打电话给张雨航,又说了些七七八八,有得没得……你知道吧。”
“嗯。”我思索着点了点头。
“什么啊,你们在讲什么啊?”婉清有些懵。
“就你不在那晚,我不是来医院了嘛,然后张雨航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当时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我简单给婉清理了理这个故事。
“哦,明白。”
“你真明白啦?”刘哲笑了笑。
“差不多吧。”婉清吃着橘子说。
我跟刘哲相视笑了笑,可能婉清根本就没有明白吧。
……
我和婉清走到路边等车,婉清突然说:“涵涵,你看,那是不是张雨航和那个女的啊。”
我循着婉清指的方向看过去,两个人坐在路边上,章瑜抱着自己的膝盖低着头,似乎在抽泣着,张雨航嘴里还说着什么。
“怎么滴,还哭起来了?”婉清说。
忽然章瑜一把抱住了张雨航,张雨航没有去抱章瑜,只是嘴里继续说着什么,然后用手拍着章瑜的后背。
驶过的车辆,一次次为这幅似乎静止的画卷打着灯光,亮起又熄灭,亮起又熄灭……不管是什么颜色的灯光,这幅画依旧都是灰暗的。
“涵涵,别看啦,车来了。”婉清拉着我的手,把我从我自我营造的感情氛围中唤醒。
车从他们的面前驶过,透着车窗,我似乎看到了张雨航的黯然神伤。
有没有绝对的善良,又有没有绝对的自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