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那我留下来照顾你,等你好了我再去。”安宁道,说着朝时邈一摊手。
阿绣心里莫名一暖。
四九听安宁的,四九觉得住哪都行。
安宁这些日子虽然没再提挣钱嫁人,心里却一直没放下。
四九每日拿着免费的草药免费给人看诊,时邈不时送些吃食来,三人倒是不缺吃喝。只是阿绣还不能自理,等阿绣好了,安宁定是要去赚钱的。
这下能去深宅大院,安宁有些坐不住了,先去看看,怎么也比草棚好。
时邈如此回复了二婶。
日子平淡而舒适,几天后。
阿绣的腿已经活动自如了,双手还不行,四九知道阿绣的功夫对腕力要求很高,宁愿多照顾一段时间,也不希望留下后遗症。
阿绣每天坐门口晒着太阳看家长里短,已经晒黑了,依然乐此不疲,街坊们也习惯了这个怪女孩,几乎不说话,双手悬吊胸前。
“安宁。”阿绣看似自然的起身面向草棚。
安宁应声出来,“怎么了?”
“有人。”
“别动!”
“看我耳朵。”
安宁抬眼看向阿绣的耳朵,实际目光穿过耳朵与脖颈之间看向街道,“你耳朵痒吗,我帮你瘙痒。”语气轻松自然,人也靠近阿绣耳边。
“挎筐的婆婆。”阿绣轻声道。
安宁视线微动,仔细看了看,并没看出异常。
片刻,挎筐婆婆走远了。俩人走进草棚。
“那婆婆没什么异常的啊。”安宁疑惑。
“三天前来过,不是这样的。”阿绣不再解释。
从那天起,安宁也爱上了坐门口看热闹,不一样的是安宁会带帽子,隔壁大哥给编的宽沿大草帽。
草棚里看诊、打扫都归四九了。
四九莫名其妙的,但也不介意多干这一星半点的活计。
五天后,安宁也看出来了。
每天四个人,分不同时段出现,每三天重复一次,每次衣着打扮、所干营生都不一样,只有眼神一样,或有或无总看向她们这边。
尤其是有人进出看诊,开关门,有声响之类的,无论四九还是安宁,有人离开草棚就有人尾随。
安宁也想尾随一下那到时间换岗离开的人,奈何她自己被人跟的太紧了。
只有傻四九一天到晚瞎乐呵,这个妹妹,那个姐姐的,忙活的不亦乐乎。
安宁自从坐门口以后也少念叨他了。他乐得自在。
又一班换岗的来了,安宁和阿绣对视一眼,安宁颇为无奈。
“肚子疼!”阿绣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啊?吃坏肚子了?进屋躺会,让四九哥给你看看?”
“好!”
俩人进屋了。
“我去。”阿绣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