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绣点头,这也是阿绣为什么拿个火把在下边乱转也不上来的原因。
“真的吗?阿绣,我们现在就下去!”安宁回过神来,眼中精光乍现,紧紧抓着阿绣的手臂。
时邈在旁边重重的点头。
“吃了!走!”阿绣递过来干粮和水。
时邈道:“吃了!不然你没力气带他回来!”
安宁狼吞虎咽,只求早一秒下去找他,就多一分生机。
三份干粮,时邈和安宁都吃,只有阿绣不吃。
“阿绣,你怎么不吃?”时邈问。
“吃过了,这是他的,他活着!”阿绣语气坚定,包好了剩下的干粮,连同匕首、火折子系在肩头。
安宁瞬间泪崩,还有人跟她一样关心四九。
安宁抱着阿绣,嘴里没咽下的干粮,含糊不清的哭音,“活着,一定还活着!”
时邈鼻子酸酸的,嘴里的干粮再也咽不下去,仰头灌了一口水,“走,我们下去!”
时邈拿出包裹里的披风,披在安宁身上。安宁没有拒绝。
三人顺着先前的绳索往下走。
很快到了驴车附近,一人一个火把,时邈自己走,阿绣安宁一起走,分开两边,地毯式搜索地面上可能存在一丁点的痕迹。
光线有限,速度很慢。
不知过了多久,没人觉得疲倦,只觉光线越来越好,再抬头,天边已见鱼肚白,三人熄了火把,抬头远眺。
“那!好像是个包袱!”安宁喊到。
时邈顺着安宁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阿绣身姿灵巧已经到了指定点,拿起包袱,喊到:“是!是!”
安宁抬脚就往那边跑,不防山石错乱摔倒在地,时邈连忙来扶,俩人深一脚浅一脚奔过去。
只见阿绣悄悄的趴在包袱不远处的石壁上警惕的探头看着什么。
才跑过来的俩人也不做声,悄悄跟着看。
原来是一石缝,可容一人走过,石缝里空间略大,隐约看见地上有一角布料。
“是他的衣服!”
阿绣打头,时邈断后,三人蹑手蹑脚的往里走。
不防嫩生生的小奶狗突然汪汪的叫,三人吓了一跳。
石缝里的空间也出现在眼前,小奶狗踩在四九胸腹上,呲着牙,哼…哼…的示威,像护食一样。
地上还有一条黑褐色大狗,还真是挺大的,躺在地上,有四九三分之二那么长。四九就躺在大狗身侧,大狗的嘴巴正对着四九的肩颈处。
四九肩颈处的衣服破烂不堪,袖子也掉下来半截,身上的衣衫到处是划痕、齿痕。
小奶狗哼了又哼,狠了又狠,也不见大狗起身,时邈果断上前,一脚踢飞了小奶狗,小奶狗呜嗷一声没了动静。
大狗还是没动。
阿绣踢开大狗,安宁时邈立刻出现在四九左右。
时邈伸手探了下鼻息,弱到几乎没有,手腕上伤痕累累,无处摸脉。
出自于大夫的本能,时邈立刻趴在四九胸口上听心跳。
“别碰他!”安宁沙哑着大叫。
时邈不防,被对面的安宁推翻在地。
“阿绣,你来!”
阿绣只得过来查看四九的伤势。
时邈只觉心痛难忍,伤势也不让我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