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月儿猫儿样的声音,弱弱的道:“四九哥,我怎么感觉不到我的脚,不是冻掉了吧,嘤嘤……”
四九忙掀开被子,给月儿暖脚………
安宁不忍直视,索性回屋去了。
自那以后,四九每每关心弱小的月儿。
月儿每每当着四九的面露出弱不禁风的样子。
安宁恨恨的,四九都不曾如此体贴过她,想来逃荒之前,安宁的乖巧并没打动过四九。
安宁不禁感叹,世风日下,只有套路得人心,端庄贤淑、乖巧体贴什么的,一点用也没有。
安宁也曾见过,月儿在屋里,吴妈在门口守门,说是月儿在伺候二婶更衣。
可是,何时轮到月儿贴身伺候,吴妈守门了。
片刻后,月儿从二婶房里出来,脸色阴晴不定,心事重重的样子。
安宁不好过问,只暗暗记在心里。
刚刚安宁与四九争吵就与这事有关。
安宁总觉得二婶跟月儿在算计什么。于是决定试她一试。
四九不准。安宁坚持。
一再退步后,四九说:“要动也得等二婶胎像稳固了再说。”
安宁还是不同意,这就争吵了起来。
见时邈来了,安宁自是说了原委。
但是略过月儿一节,月儿将四九吃得死死的,说了只会激起四九的保护欲,反而弄巧成拙。
只说时邈年后就可以说亲了。再迟恐生变故。
不料时邈也赞同四九。
安宁道:“当初你们俩怎么答应我的!转脸就护着她去了。”
“安宁,不是这样说的,我们没护着二婶,只是二婶肚子里有孩子,随时都可能保不住。上天有好生之德……吧啦……吧啦……”时邈的长篇大论,安宁也没听进去,只在心里恨恨的想办法。
“这样吧,时邈哥,你只跟二婶说,正月十五之后去颜家提亲。”安宁道。
“这是什么意思?”时邈问。
“十五之后二婶就可以下地了,如果一切风平浪静,到时候你只说,又不喜欢颜姐姐了,反正颜姐姐现在风头正盛,轮也轮不到你。”安宁道。
原来,颜素卿也没闲着,做了两首矢志报国的诗,被繁城士子们广为传诵,道是:“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再加上传奇加持,一时间风头无两,也熄了某些歹人谋害他们父女的心思。
安宁佩服颜素卿的才华,同时暗叹她心思缜密。不论是皇帝还是其它人,都不会动她这个提升民族势气的人。
“只是这样?没别的猫腻了?”四九道。
“就这样,没别的了。”安宁一摊手,“信不信由你。”
“那好,我干!”时邈道。
时邈果然在晚饭时分跟二叔说了这个事情。
二叔有点不安,又拿不定主意,思绪有点混乱,“我跟你二婶商量商量的。颜家小姐现在炙手可热,追求者众多。还得二房那边同意才行。”说的话也没了条理,一副担不起事的样子,也不知道平时怎么管理那么多药房医馆的。
“当然得跟二婶说,不然谁给你准备聘礼,只是二婶身子不好,操劳不得,就让二婶口述了,吴妈帮忙打点。”安宁适时插嘴道,心情有点低落的样子。
安宁插嘴是担心四九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第二天二婶就回话了,说:“过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