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邈感觉自己像掉进了捕兽的陷阱里,周围黑漆漆的,身边有软软的茅草,也有硬硬的树枝,安静和黑暗使得感觉不断被放大,自己的身体却被固定在陷阱里,僵硬的动弹不得。
时邈不知道要坚持多久,会不会有人暗中窥探。
安宁却胸有成竹,静静的等着她的信号。
这时一个人的脚步声响起。
可是脚步声明明停在了桌子附近,床边却已经有人在拍安宁的肩膀了。
来人掀开被子,给安宁披上衣服,柔软的手,柔软的触感,安宁才确认来人就是她的阿绣。
她离开草棚时,跟阿绣说的悄悄话就是让阿绣今晚来给她保驾。
确认安全后,安宁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光脚站在地上,窸窸窣窣的穿衣服。
那边阿绣也叫醒了时邈。
时邈甩甩脑子,把不合时宜的想法甩出去,急忙忙的穿了衣服。
四人静悄悄的,还是阿绣先开口:“老奴在夫人房里,应是不会出来。”
还是没人说话,阿绣继续道:“肺片里的药我检查了,量不大,四五个时辰能醒。”也就是明天起床时间之前大家会醒过来。
四九坐在桌边沉默不语,他心里水一样的人儿,居然如此心计的算计他们。
四九被扛到了月儿的床上,月儿是实打实的被迷晕了,估计明早都醒不过来。
二婶跟吴妈迷之主仆,迷之用药手法,一个少了点,一个多了很多,安宁心里也奇怪。
看四九那傻愣愣的样子,安宁不无埋怨的道:“你是没睡醒吗?蒙汗药吃一次还能吃第二次,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四九仍旧不语,他的三观,或者说是女人观崩塌了,他缓不过劲来。
阿绣却道:“没晕,他是醒的。”
轮到安宁震惊了。
原来四九自从上次着了道,回来就研究了解药,随身携带,以防万一。
四九不傻,安宁总算有点心里安慰。
“阿绣,把二叔给我扔月儿床上去!”安宁沉声道。
“不可!”
“不可!”
四九和时邈同时出声道。
“你们两个,还护着她!”安宁表示很生气。
“不是的,安宁你别生气,二婶还在保胎,这样会气坏二婶的。”时邈道。
“你个呆子!二婶可比你想象的坚强的多!二叔和月儿早就有一腿,二婶也知道,还不是好好的!”
“安宁,不要胡说,月儿是个好姑娘,不要平白污了人家名节。”四九噌的站起来,觉得什么东西冲上脑门。
“好姑娘?”安宁气笑了,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怎么的,莫名觉得燥热,顺手拉了拉衣领,“好姑娘她天天勾搭你?你一个穷小子有什么好勾搭的。她真正的心思在二叔,自打搬进耳房,她就没消停过!”
安宁来回走动,坐立不安,“她跟二叔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儿了,没一个好东西!”
“二婶怀金书的时候,二叔就曾跟丫头有染,等二婶生完,那丫头就不见了,二婶说是卖了。”时邈吞了吞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安宁的衣领处。
月光经雪反射进来,映在安宁的脖颈上,莹白如玉,安宁一张一合的小嘴格外诱人,时邈好想上去咬一口。
时邈话音刚落,兜头一壶冷水泼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