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四九三人也赶来了,在门外被一群出来的丫头婆子推着走到院子里来。
四九眼色不善的看着安宁,那意思是,管不了你了,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该干啥干啥!
确实是安宁搞的鬼,安宁只讨好的看着四九,顺带看了时邈一眼,时邈倒是没有怨怪安宁,见安宁看过来,时邈还有点不好意思,敢情时邈还停留在他的鼻血上不能自拔。
就在这时,月儿屋里传来二叔的惊叫,“血!血!死人啦!”紧接着就见二叔光着膀子光着脚丫子冲到外头这冰天雪地里来,一只手上还有血迹。
原本窃窃私语的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吴妈正在里屋跟二婶汇报着情况,二婶脸色阴沉,眼睛像要喷出火来。
听得外面二叔的吼声,二婶再也坐不住了,原本梳妆打扮妥当打算看戏的,这会抬脚就要冲出来一探究竟。
吴妈赶忙按住二婶,“夫人小心身子,老奴代您去看看。”
“二爷您这是怎么了!给二爷拿件衣服!”吴妈见光着膀子的二叔,连声道。
“血!血!死人了!”二叔茫然的重复着这句话,拿着他带血的手伸给吴妈看。
吴妈也是一惊,随后想,莫不是误把处子血看错了吧,于是绕过二叔冲到月儿屋里。
只见月儿胸前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刀,白色的里衣片片暗红,掀开的被子上也有血迹。
“报官!快报官!”吴妈手脚哆嗦着出来。
正碰到二婶扶着小丫头的手臂朝这边走来,“报什么官!”声音冷硬得跟冬日里的石头一样。
吴妈小声道:“月儿真的死了!”
四九见二婶出来,忙上前照顾左右,安宁时邈自是跟上。
安宁扶着二婶另外一边手臂,以免她体力不支倒下去。心下暗暗思量,是谁杀了月儿?是二婶还是阿绣?
“报什么官,就死在二爷身边。”二婶又道,报了官,二叔这辈子就完了。
“可是这么多下人都看着呢,我们恐怕捂不住,让官府来查,也好还二爷清白。”吴妈哆嗦着道。
“罢!罢!报官!”二婶反应过来,闹这么大,真的捂不住,至于清白,恐怕很难,人家既然做了局,就是往死里做的,一时间心灰意冷。
二婶刚才还神采奕奕顾盼生辉的眼珠,一下子被抽走了灵气,变得了无生气,面如枯槁。
眼珠转动间看到四九,猛得甩掉安宁的手,上来一把抓住四九的衣领,“你!你做的好事!白眼狼啊!”眼睛里满是喷火的仇恨。
四九伸手托着二婶的臂弯,生怕一个不小心摔到二婶,“扶二婶回房。”
“用不着你好心!”二婶就着四九托着她的力气,另外一只手从丫头手臂上抡起来就给了四九一记耳光,声音清脆响亮,一点力气都没浪费。
四九硬生生扛了这一巴掌,他替安宁挨的,是安宁的错,也是他的错,他没拦住安宁。
四九脸上登时出现五个手指印。
二婶打完人就脱了力,整个人萎靡下来,只觉小腹绞痛,股间暖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