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斟酌着,谢雁行娶了女儿却不肯碰,说不准还是惦记着那一位。
当初女儿从穆家和离,夫妻间剑拔弩张的还不是因为女儿死活挡着,不许穆齐纳妾吗?秦母见女儿不肯说话,油盐不进的样子就劝她说:“他若是想纳妾,那你便由着他!纳进门还不是任你拿捏?”
秦言碧听了这话,脸立刻就拉下来,不情不愿的。
秦母继续说:“况且你先服了软,温顺些,他不就知道怜惜你了吗?到时他肯亲近你了,你们之间那一点点芥蒂自然就都没了。”秦母没少给丈夫纳美妾,最是得心应手。
“你与他到底是有十几年的情谊在的,现在你又嫁给了他,他再硬气也不可能永远不理会你。”秦言碧的手被母亲轻拍着,可她嘴上应着母亲,好像听进了劝说,心里却不甘极了。
让她帮他纳妾,怎么可能!
谢雁行在书房处理公务,秦言碧提了汤来,却被堵在书房门口。
她几次打听才终于知道他每日的行程,得知他这个时候一般会在书房,她就来了,但这里却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隔着一道门,她压着火气同侍卫周旋。侍卫的一张脸和他主子一样,冰冷木然,端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有下人携信件,绕过挡在她身前的侍卫敲开了书房的门。
她眼睁睁看着别人都能轻易进去,就自己不能。
书房里。
谢雁行展开信,从信上得知江阴王踞厌州,蠢蠢欲动。他早怀疑江阴王狼子野心,近日都在关注此事,多次派人过去刺探消息。
他将信仔细折好,拿着信欲进宫和圣上商讨对策。才迈出门走了几步,秦言碧就立刻追上来,拉住他的袖子。
她满心的委屈,“你又要去哪里?”
谢雁行回身看她时轻轻皱着眉,“我现在有急事,不要闹了。”
等回来他会和她好好谈一谈。
秦言碧隐约觉得自己这一步是走错了,急着嫁给他却让两人之间有了深深的、无法忽视的裂缝。可她的性子是从来不肯主动开口认错的,她除了挥霍他心里那些怜惜,嘴上卖着可怜再无他法:“你既然不愿看见我,为何还要娶我!”
谢雁行心里叹气,果然软下语气哄她:“我是要进宫,等回来我们好好谈一谈,可以吗?”
秦言碧见他终于松动,抓住机会依旧不依不饶。他把她的手拂开,勉强对她笑了笑,还是毫不迟疑地转身走了。
出了府门,马车已经等在了外面。
谢雁行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