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这丫头要是在的话,肯定早就跑出来了。
“云珠又跑哪去了?”
“她啊,”提起云珠,朝露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眼里满是笑意,“今天见到四皇子啦。”
“脸红彤彤的,比天上的晚霞都红。”
“噗嗤”锦宁笑出了声,她能想到云珠那副少女怀春的表情。
朝露接过锦宁喝完的茶,继续说道,“以前啊,奴婢还觉得云珠是不是对萧公子有意思,如今看来啊,她对长的俊俏的公子哥都那样。”
锦宁想起来前些日子看到朝露和李重朝身边的一个随从聊的火热,不由得打趣道,“你还说呢,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认识四皇子身边的人?”
朝露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问,“你是说白术啊?”
“嗯。”锦宁看好戏似的点点头。
朝露像极了我们介绍自己同学时的样子,“他是我同乡。”
锦宁脱口而出,“同乡怎么了,我看你们两个就很配嘛。”
朝露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小姐,你……你说什么呢?”
羞得跑了出去,留下锦宁一个人笑着摇了摇头。
第二天,锦宁想起来很久没有去江离那里了。
下了课后,她就带着云珠和朝露,提着刚刚做好的桂花糕,去往江离的听水阁。
路上,锦宁想起昨天和朝露的玩笑,对云珠说,“云珠,你可要做好脸红的准备啊。”
云珠一脸不解,“怎么啦?”
虽然云珠和锦宁同岁,只是身量小一些,锦宁老是喜欢用和小孩子说话的口气和她讲话,“因为等会儿我们会见到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公子啊。”
“哎呀,小姐~”
朝露也忍不住笑了出声。
三个人刚进了听水阁,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江离正在弹琴。
琴声清雅淡然,就像是从天边飘来的云,和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淡淡的立在哪里,不争不抢,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吸引到他。
乐音浑然天成,就像是沟渠中缓缓流动的清水向田里的庄稼孱孱低语,清越悠扬,慰人心田,足可以预见到弹琴人技艺的高超。
“小姐~”云珠突然拉住了锦宁的袖子。
“怎么了?”锦宁不知道云珠这是何意,好好的怎么不进去。
“我……我”云珠也说不上来,只觉得里面的人不用看也是犹如摘仙般的人物,心里实在没底,发怵地厉害。
“没事啦。”锦宁拉着云珠走了进去。
乐声戛然而止,修长洁白的手指停下了琴弦上,江离盈盈起身,一挥衣袖一双轻抚琴弦的手藏在了洁白的宽袖里。微微点了点头,轻声叫了一句,“锦宁。”
自从上次行刺的事发生之后,江离也不再称呼锦宁为黎小姐了,而是顺着称为锦宁,虽然和阿然比起来还是隔着十万八千里,但也算是有所进步了。
躲在锦宁身后的云珠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江离,便撇开眼睛不再看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人,只觉得天上的明月清风也不过是如此了。
锦宁从朝露手里拿过食盒,笑着对江离说,“我带了些糕点,拿给你尝尝。”
江离话很少,张口说话也不过是多谢之类的,锦宁也不是个多话的人,说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看到只有朝露一个人跟在自己身后,锦宁问,“云珠呢?又跑了。”
“是啊,我还奇怪呢,这丫头这次怎么跑出去了。”
┅┅┅┅┅┅┅┅┅
萧然的父母已经启程了,萧然高兴地天天跑来和锦宁汇报行程,锦宁笑他和小孩子一样,长不大。萧然撅着嘴说,这属于童心未泯。
这一日,萧然前脚刚进索云居,李重朝后脚就来了。
萧然正准备好好得和锦宁介绍介绍他父母这次来带了多少东西,要住几天,李重朝一进来就宁姐姐、宁姐姐的叫着,把他好不容易烘托起来的气氛全搞没了,白了一眼李重朝,满脸嫌弃地说,“你怎么又来了?!”
李重朝不服气地回到,“什么叫又啊,我都好几天没来了。”看了一眼锦宁,笑着说,“再说了,宁姐姐一定想我啦。”
锦宁还没说话,萧然早就忍不住怼道,“你别那么不要脸啊,你一个小屁孩,阿宁没事想你干嘛啊。”